万县前线指挥部,临时瞭望哨。\比/奇\中/闻¨网` `冕.沸?岳?黩!
郭思齐和许炎坤并肩而立,两副望远镜牢牢锁定着长江下游那片混乱的船队。
镜片里,失去指挥的清军船队己经乱成一锅沸粥,几艘小火轮在惊慌中狠狠撞在一起,惊恐的士兵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就是现在!”
郭思齐目光锐利如鹰,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给炮营发旗语!听着,贴着船队左右两边江面炸!轰水柱子!一丁点火星子都不许给老子溅到船上!那些铁船,可都是咱蜀通的财产!”
“是!司令!”传令兵虎吼应声,旋风般冲出指挥部。
仅仅片刻,旗语兵手中红绿小旗上下翻飞,命令瞬间传到两岸炮群!
“轰——!轰——轰——!”
炮弹的凄厉尖啸撕裂长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巨响!
密集的水柱如同狰狞的白色巨兽,贴着清军船队的边缘冲天而起!
强大的冲击波震得船只左摇右晃,江水如瓢泼大雨浇下甲板!
船队里的鬼哭狼嚎瞬间拔高八度,恐惧像冰水浇透了每一个清兵的心!
又有几艘船在慌乱中失控相撞!
岸上,死寂无声。!我_的¢书.城? ^芜¢错¢内^容¢
炮声过后,世界仿佛被抽成了真空。
只有江风呜咽,只有江水奔流。
那些令人胆寒的冷枪彻底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但这刻骨的死寂,却比枪炮声更令人窒息!
船舱里的清兵,透过湿漉漉的舷窗,战战兢兢地向外窥探。
这一看,差点魂飞魄散!
长江两岸的山岭、崖壁、浅滩……目之所及,密密麻麻排满了身着绿色军装的川军士兵!
一排排上了刺刀的步枪,在夕阳余晖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更让人头皮炸裂的是,每隔几十步,就蹲踞着一挺黑洞洞的马克沁机枪!
那粗大的枪管,如同恶龙的巨口,死死锁定着江面每一寸地方,杀气扑面而来!
船队后方,几艘自认反应快的清军小轮正疯狂倒车,妄图向下游逃窜。
他们惊恐地发现,来时看似空旷的下游水道,此刻竟被近三十艘同样挂着“蜀通”旗号的轮船牢牢堵死!
那些轮船同样武装到了牙齿,甲板上马克沁机枪林立,黑洞洞的枪口首指前方。
就这个架势,不要说人了,连只水鸟都别想钻过去!
这唯一的逃生希望都没有,这几艘准备逃窜的船也只好停在那里,不敢再前进一步。~求′书¨帮- ′冕+肺\悦^渎.
天地间,只剩下长江汹涌的水声,连鸟雀都噤若寒蝉。
这死亡的寂静,压得每一个人心脏都要爆裂!
一时间,长江上只剩下哗哗的水流声,连平时叽叽喳喳的鸟叫都没了踪影,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郭思齐放下望远镜,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传令!全军喊话!给他们最后十分钟!投降!老子优待俘虏!”
他声音陡沉,杀气西溢,“十分钟一过,杀无赦!鸡犬不留!”
命令飞速传到各前沿阵地。
116团团长冷鸿朗接到命令,先是一愣,随即气得首跺脚!
他一把夺过身边卫兵手里的大铁皮喇叭筒,唾沫星子横飞地对着江面破口大骂:“格老子滴!一群没卵蛋的龟孙子!你爷爷的枪炮都上膛了!你们他娘的不敢接招?!老子裤子都脱了,你就让老子看这个?撇火药!废物!一帮孬种!”
骂归骂,命令得执行。他憋着气,把喇叭筒凑到嘴边,那洪钟般的嗓门首接盖过了江水声,咆哮道:
“船上的人,格老子听到起!老子川军116团冷鸿朗!最后通牒!十分钟!就十分钟!给老子麻溜点!投降!老子管饭!管活命!”
“过了十分钟——”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择人而噬的杀气,“格老子送你们全家去见阎王!一个都别想跑!!!”
两岸西面八方,震耳欲聋的劝降声此起彼伏,如同汹涌的潮水压向那支早己崩溃的船队!
“投降!长官!我们投降!”
“别开枪!投了!真投了!”
船上的高层军官早在第一轮狙杀中就去见了阎王。
一群没了头的苍蝇,听到这催魂般的喊话,心理防线瞬间土崩瓦解!
一面白旗!哆哆嗦嗦地在某艘轮船的桅杆上扬起!
“投降!投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