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9月26日那天,秦渊在万众瞩目下扔掉了头顶象征屈辱的辫子!并宣布全川剪辫!
这爆炸性的消息,第二天就登上了《蜀报》等西川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连着好几天都没挪窝!
消息像野火燎原,瞬间点燃了整个西川。/w*a′x?s\w`.*c~o`m?
憋屈了多少年的老百姓,早就恨透了这根奴役的“猪尾巴”,纷纷冲出门找剪刀,“咔嚓咔嚓”的声响几乎成了街头巷尾的主旋律。
但有些人不肯动。特别是成都“少城”里那些还做着“主子”美梦的满清八旗子弟,脖子梗得老高,背地里把新总督秦渊骂得狗血淋头。
他们觉得,只要辫子还在,“大清”就还有盼头。
这些刺耳的声音,很快捅到了秦渊耳朵里。
“呵,骨头还挺硬?”秦渊眼皮都没抬,提起笔,“唰唰唰”写下了一行字,力透纸背:
“留头不留辫,留辫不留头!”
十月一日,这道杀气腾腾的总督令,再次炸翻了西川报纸的头版!
看报纸的人,瞬间汗毛倒竖!
秦渊什么人?
说砍洋人就砍洋人,杀贪官如切菜!
这命令,铁定不是吓唬人的!
那些原本还想磨蹭、观望的家伙,腿肚子首抽筋,再不敢抱一丝侥幸。+h_t·x?s`w_.*n′e′t~
刀悬在脖子上,再心疼那根辫子也得剪!
一时间,理发摊前人满为患,剪下的辫子堆得像小坟包。
可有例外?有!
少城里头的几个死硬派,仗着祖上的余晖,不但不剪,还敢咒秦渊“短命”、“下地狱”!
就在这同一天,前线的电报雪片般飞到秦渊案头:
第二师报告:104、105团己乘蜀通运输船运,抵达云阳县小江口,鱼儿入网,随时可收!
第六师报告:己在万县与二师汇合,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猎物往里钻!
第三、第七师报告:雪山关、豆沙关两处“口袋”己扎紧,云贵清兵只要敢来,保准送他们一个大惊喜!
第五师急电:陕甘清军果然蠢到家,正沿着我军“指定路线”埋头行军,三天后,必入死地!
看着一封封电报,秦渊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自语道:“哼,十月初八?想围剿我西川?做梦吧!你们的‘好日子’,老子提前给安排上了!”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些还在做美梦的清兵:自以为悄无声息、胜券在握,结果半路上,连成都的城墙砖都还没摸到,就被突然飞来的炮弹炸得哭爹喊娘……那种错愕、那种惊恐、那种死不瞑目的表情,一定很精彩。+芯·丸*夲`鉮′戦* /芜.错·内~容+
“可惜啊……没机会亲眼瞧瞧。”秦渊略带一丝遗憾地摇摇头。
十月三日,晨8时。
总督府内气氛肃杀。
“陈启,”秦渊的声音不高,却冷得像块冰,“少城的辫子,尤其是玉昆家的,‘清干净’了吗?”
陈启立刻躬身:“玉昆本人倒识相,总督令登报当天就剪了,还腆着脸去劝别人,结果挨了不少骂,被那些老顽固指着鼻子骂是您……是您的‘狗腿子’!”
秦渊眼神陡然一厉:“带一营兵过去!告诉玉昆,今天是最后一天。太阳落山前,辫子不落地,脑袋就搬家!我说到做到!”
少城,玉昆府邸。
接到陈启带来的死命令,玉昆脸皮煞白,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总督这是……给他最后一点面子,让他自己动手清理门户!再不动,川军的刺刀可就不讲情面了!
“还愣着干什么?!”玉昆跳起来,冲着手下人嘶吼,声音都变了调,“去!把能叫动的人都给我叫上!挨家挨户敲门!告诉他们:辫子和脑袋,只能留一个!秦总督的刀,从不含糊!”
一时间,往日里死气沉沉的少城像被捅了的马蜂窝,鸡飞狗跳。
玉昆的人在前头砸门、吼叫、催促。
后面,装备精良、眼神冷厉的川军士兵己经列队出现在街头巷尾,那明晃晃的刺刀,在晨光下闪着慑人的寒光。
空气仿佛凝固了。
刚才还叫嚣怒骂、赌咒发誓要留着“祖宗规矩”的死硬派们,隔着门缝看到那刺目的刀尖,脸都吓绿了!
那秦阎王,连洋人的脑袋都敢砍!砍他们这些没了根的八旗子弟,还不是眨眼的事儿?!
什么祖宗规矩?什么大清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