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望着她泛红的眼角，突然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就像远航的船终于泊进港湾，哪怕外面风急浪高，怀里的温度也能熨平所有焦躁。

石瑾瑜边整理被揉皱的衣服，边想起正事：“顾雪韵己经把中华复兴会的改组方案拟好了，要不要现在去看看？”

“这么快？”秦渊眼睛一亮，“我还想着今天找她商量，没想到她手脚这么麻利！走，一起去！”说着便牵起她的手往门外走。

刚踏出办公室，石瑾瑜下意识想抽回手——毕竟在总督府公开亲昵难免引人议论。

可秦渊攥得死紧，让她抿着嘴轻轻笑了。

两人走到顾雪韵的办公室门前，正巧见她抱着文件准备出门。

顾雪韵目光扫过他们交握的手，睫毛颤了颤，很快别开脸递出文件：“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这是改组方案，看看合不合适。”

“站门口看多不方便？”秦渊挑眉打趣，“不请我们进去喝杯茶？”

顾雪韵没接话，只是侧身让出通道。三人落座后，秦渊翻开文件，目光在密密麻麻的文字间快速移动。

“你这是照着政党模式写的？”他突然抬头。

“没错。”顾雪韵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语气冷静专业，“虽然不一定要挂政党的名号，但必须按政党模式运作。中华复兴会脱胎于复汉盟，江湖气息太重，既配不上你现在的格局，也不利于长远发展。”

秦渊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文件边缘。这话像根细针，精准戳中他心底的顾虑。

过去不是不想组党，实在是两眼一抹黑，既没经验，又缺懂行的人。

现在有了顾雪韵......他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窗外的阳光都亮堂了几分——或许是时候，把这件大事真正提上日程了。

“就按这份方案推进。”秦渊转头看向石瑾瑜，“你接下来和雪韵一起，草拟一份中华复兴会各部门负责人的建议名单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