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把林和后面的话说得重了些。他相信以红玉的聪明，一定能猜出是谁。

因为之前跟红玉交待的时候，也简单提了一嘴，今天林静姝也会过来。

“我哪敢跟红玉姑娘比美，红玉姑娘可是成都声名远扬的芙蓉楼花魁。”林静姝故意把花魁二字说得重了些。

“哟，公子谬赞了。我可听说，秦少的新婚妻子，才是真正的绝世美人。前几天回门那惊世之姿，真是羡煞旁人。都说秦少是多少世才修来的，这一世的福气。”

红玉剜了眼秦渊，“你们有正事要谈，我就不在这里打扰各位了，有什么事，招呼一声就行，反正秦少也不是这里的外人。”

待红玉走后，秦渊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招呼众人坐下。

“哼！”林静姝也坐了下来。

秦渊又把自己的计划向威廉和林静姝讲了一遍。

“秦先生，我这是看在学妹的份上，才帮你。”

威廉微笑着看了林静姝一眼，“但你们中国人有句俗话，在商言商。我不知道你跟这位德华银行的汉斯先生怎么谈的。”威廉又向汉斯点头示意。

接着转头看着秦渊，“但我有一个要求，你们成交之后，必须用摩根银行的支票来交易。拿到支票之后，你们至少要在三个月之后，才能开始提现。一次最多只能提现10%，而且每个月只能提现一次。”

“威廉先生，首先感谢你的帮助。但你这要求，我很难办到。”秦渊用眼神示意林静姝帮忙拒绝威廉的要求，但林静姝却假装没有看见。

“如果你办不到，那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威廉先生，汉斯先生可没有提你这样的要求。”秦渊又用眼神示意汉斯，但汉斯低头摆弄着他手上的盖碗茶。

只好继续说道：“要不这样，我们换个条件。以后我免费帮你们摩根银行旗下的公司，开拓西川的市场。”

“秦先生，那是以后的事。我只谈现在的事。”

这个威廉真不是个好人，居然坐地起价。

如果按他的说法，这些钱相当于冻结在摩根银行了，虽然能收到一些存款利息。

但现在秦家和林家，缺的可不是这点利息。

可如果不按他的说法，他撂挑子走人，在日本人面前的戏就演不下去了。

这些股票要么砸在手中，要么被日本人低价收购。

这真是个两难的问题。

“威廉先生，要不这样，我有一个方案，您看行不行。”

“请讲。”威廉很绅士地抬了抬右手。

“静姝应该也告诉过你，我们秦家和林家卖股票，也是为了解决我们的资金问题。”秦渊看了眼林静姝，这句话暗示她，这是解决两家资金问题的事，不能袖手旁观。

“如果按威廉先生的说法，我们可坚持不了那么久。与其这样，我们也只能贱卖手上的股票，迅速回笼资金，以解燃眉之急。”

“别绕弯子，首接说你的方案。”威廉打断了秦渊的话。

“好，我的方案就是：成交金额的三分之一，我们首接取现。另外三分之二，如果我们提现，就按你的要求来，每月只能一次，每次不超过10%。同时，请允许我们以银行承兑汇票的方式，用这笔钱对外支付。”秦渊一边说自己的方案，一边观察众人的反应。

林静姝听到秦渊说的方案，眼睛一闪一闪的，有疑惑，有惊讶......

汉斯听完方案之后，也陷入了沉思。

只有威廉听完之后，爽朗地笑道：“坊间传言秦先生是个纨绔，没想到秦先生却是深藏不露。你的这个方案，我接受。希望以后有机会能与您多合作。”

话音刚落，只听门外红玉喊道：“哟，王掌柜，今天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