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落地窗的纱帘渗入房间,在深灰色的床单上投下细密的光斑。·0+0¢暁_税-枉- _已_发-布_醉,歆-蟑.结~
陆郁川睁开眼,生物钟精准得如同机械表芯,长期自律的生活帮他养成了这种习惯。
拿起放在床头处的手机:6:27。
昨夜辛劳的耕耘并没有让少年感觉到疲累,最多是喉咙有些干涩。
陆郁川侧头,视线落在身旁仍在熟睡的苏素身上。
银灰色长发散在枕间,像一片融化的雪,有几缕黏在微微汗湿的颈肩,被单滑至腰间,露出她光洁的后背。
脊椎的线条流畅而优美,肩胛骨随着呼吸轻微起伏,像蝴蝶收敛的翅膀。
陆郁川轻轻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微凉的胡桃木地板上。
昨夜散落的衣物整齐地叠放在扶手椅上,是陆郁川在睡前整理好一切。
拾起衬衫时,闻到上面残留的柑橘与薄荷混合的香水味。
开荤之后的第二次的体验总算是美妙许多,只不过那种夹断的感觉还是会有。
浴室里,黑色马赛克瓷砖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陆郁川拧开水龙头,冷水拍在脸上,洗去污渍。
抬头时,镜中的自己神色平静,眼下没有青黑,唇角没有伤痕,看不出任何昨夜的痕迹。¢求?书\帮· ~首\发,
只有锁骨处一道浅浅的牙印,证明那些喘息与体温并非幻觉。
黑色牙刷杯旁放着未拆封的牙刷,他撕开包装,挤上牙膏,薄荷味的牙膏在口腔里扩散,冰凉得让人清醒。
厨房的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亮起,陆郁川拉开冰箱,食材分门别类得十分整齐:上层是饮品与乳制品,下层是密封好的新鲜食材。
他取出鸡蛋、培根和吐司,动作熟练地开火。平底锅预热到恰到好处的温度,黄油块滑入锅底,立刻融化成金色的液体。
第一个鸡蛋敲开时,蛋黄圆润完整,像颗小小的太阳。
他用锅铲轻轻拨动蛋清边缘,看着它从透明变成乳白。培根在另一口锅里蜷曲起来,油脂渗出,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吐司跳出的瞬间,他伸手接住,焦香的热气扑在掌心。
餐桌上,他摆好骨瓷餐盘,将煎蛋完美地置于吐司之上,培根排列成放射状。最后从冰箱取出一瓶气泡矿泉水,倒进高脚杯时,细密的气泡沿着杯壁螺旋上升。
水珠凝结又滑落,在晨光下像一串破碎的钻石。
做完这一切,他又烧了一壶热水,倒入水杯之中后又拿了个杯子往复冲凉,变成温水之后回到了卧室,在靠窗的扶手椅上坐下。¨衫.八+墈.书?王\ +埂·鑫/嶵-哙·
这个角度能看到苏素的脸,也能透过落地窗望见整座苏醒的城市。
晨光像液体黄金,一寸寸漫过她的眉骨、鼻梁,最后停在微微张开的唇上。她的睫毛在光线下近乎透明,投下的阴影随着呼吸轻颤。
过了不知多久,苏素的睫毛颤动几下,缓缓睁开眼。
黑色的虹膜在晨光中像被稀释的墨水,聚焦的瞬间闪过一丝茫然,最终落在窗边的陆郁川身上。
“早安。”她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像砂纸摩擦丝绸,“你起得真早。”
她伸懒腰时,被单彻底滑落,胸口新鲜的吻痕在晨光中无所遁形。
陆郁川站起身,将睡袍递过去时,苏素的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背。
“去洗漱,然后吃早餐。”他说。
苏素将睡袍裹在身上,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大片锁骨,走进了卫生间。
陆郁川借着这个时间,又给苏素下了一碗清汤面。
“面好了。”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苏素从浴室出来时,发梢还滴着水。她换上挂在衣帽间的备用衬衫——黑色衬衫在她身上像件短裙,下摆堪堪遮住大腿。
她赤脚走到餐桌前,看着那碗清汤面:汤色澄澈如琥珀,细面整齐地盘在碗中央,葱花翠绿地缀在边缘,溏心蛋完美地浮在表面,蛋黄将破未破。
她挑起一筷子,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以前高二晚自习结束,你总是带我去校门口那家面馆。”
陆郁川走到卧室里,将苏素的拖鞋拎着出来扔在她的脚边,而后在她对面坐下。
餐刀将吐司对角切开,奶油在温热的吐司上融化,形成完美的扇形。
陆郁川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吃面时鼓起的脸颊。
苏素夹起一片培根,阳光透过薄薄的肉片,能看到油脂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