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盒。

避孕药说明书上“七十二小时内服用”的字样在他脑海中闪过，算起来他们发生关系还不到五小时，不知为何他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房门卡刷开的声响在安静的走廊格外清晰。陆郁川轻手轻脚地进门，将食物放在客厅茶几上。卧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细微的翻身声。

他倒了杯温水，把紧急避孕药和宫血宁胶丸分别拆出一粒放在杯垫上。犹豫片刻，又撕开退热贴包装，拿着走进卧室。

苏素己经醒了，正虚弱地靠在床头摆弄手机。

听到声响，她缓缓抬起那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银灰色的长发凌乱地散在雪白的枕套上，眼下浮着淡淡的青色，连唇色都失了血色。

她微微蹙眉的动作都显得吃力，脖颈处那些暧昧的吻痕在苍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像是雪地里落下的红梅。

“醒了？”陆郁川把退热贴递过去，“先把这个贴上。”

陆郁川也不清楚，眼前的少女这副“林妹妹”模样，究竟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总之先悉心照顾了再说，大多数女生失去第一次后，都会感觉安全感不足。

苏素接过退热贴，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掌：“这是什么？”

“缓解肌肉酸痛的。”陆郁川转身去客厅拿药，“先吃药，然后把饭吃了。”

当他端着水杯和药丸回来时，苏素己经乖乖贴好了退热贴，正低头研究手机。阳光透过纱帘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整个人看起来柔软了许多。

“把药吃了。”陆郁川把水杯递给她，“然后喝点汤。”

苏素接过药丸，突然笑了：“这么熟练，以前经常照顾人？”

“我以前就是这么照顾你的。”

“刚才是你的第一次？”

“嗯。”

苏素笑了笑：“太熟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