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谢还来不及,怎敢怪罪。\萝¢拉?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侧过身坐着,容烨的手铁箍般牢牢圈在他腰上,坐了这么些会儿,他倒也习惯了这感觉,只偏头看着人,道:“草民只是有些不解。”
容烨:“且说。”
温雁便说了:“草民平庸,常在温家后院,今年唯一一次外出只在雅阁那次诗会。不知有何亮眼之处,能入得您的眼?”
温雁始终想不明白,便也这般问了。
总归经他在落禾面前说得那一遭,他是决计没有退路了。
容烨细细看着他。
温雁皮相好,这般近距离看也看不出瑕疵来。病弱身反而添了分娇弱的怜人感,最出彩的莫过于那双眼。
便是到现在,容烨仍旧能想起隔着雪,他和青年相视的那一眼。
“阿雁怎会平庸。”他抚上温雁的脸,拇指指腹抵着温雁的眼角摩挲着,“阿雁这般长相,见过一次便决计不会忘记。本王遥遥一眼便倾了心,自此再入不得旁的人。_咸^鱼*看¨书_ `最*新.章!节,更_新/快^”
温雁一怔。
他瞳孔微微收缩,有些震惊和不敢相信,第一反应是容烨在随口胡邹着,可偏他和人这般近距离看着彼此,看着那双眼带着的一点认真,便知容烨说得是真的。
只是容烨对他一眼倾心、一见钟情?
温雁觉出一分荒谬和诡异来。
贴在脸上的掌心滚热,容烨指腹有茧,摩挲过肌肤时触感明显,有些糙,磨的他疼。他偏偏头,涩声道:“王爷说笑。”
“本王句句真言,阿雁不必妄自菲薄。”
容烨笑笑,收回手:“凭阿雁今日这番言语,便不会是久居后宅不问世事之人所能言出的。”
“阿雁今日起的早,可是有何心事?”他话头一转,又问起今晨的事。
温雁沉默,容烨等了几息,问他:“不便说?”
温雁点头:“草民不敢妄议。”
“有何不敢。”容烨挑眉,“本王在这,阿雁大胆说便是。\m?y/r\e`a-d\c-l,o^u/d/._c¢o~m?”
“那草民说了,王爷勿要怪罪。”
温雁舔舔唇,将今晨没能想明白的问题问出:“王爷为何……不坐上那把椅子?”
“……”
话一出,屋内所有闻声的婢女侍卫皆呼吸一滞,齐齐下跪,俯首在地只恨不能失聪。
容烨亦有些哑然。
他看着温雁的脸,慢慢叹息:“阿雁这张嘴……当真是了不得。”
温雁抿唇,小声道:“您说过不会怪罪的。”
他微仰着头看着容烨,自上而下的视角里,那双眼睛水润润,眼角微红,受了委屈般。
容烨失笑:“本王还什么都没说,阿雁便这般委屈,真真是说不得分毫。”
温雁眼睫一颤,手揪着他肩头的衣服,小小声:“草民不敢。”
容烨:“阿雁胆大,可敢的很。”
他偏头扫视屋内跪下俯首的众人,淡声道:“都下去吧。”
如蒙大赦,婢女侍卫齐齐应声:“诺。”
人依次离开,大门合上,屋内仅剩着他们二人。温雁呼吸不自觉放轻,听着容烨确认般的问他:“阿雁当真想知道?”
温雁察觉到一股凉意。
他揪紧手心那点衣服,道:“王爷若是愿意为草民解惑,草民定洗耳恭听。”
“好。”
容烨把住他细瘦的腕,指腹摩挲着,慢声道:“本王名不正言不顺,坐不得那把椅子。”
没想到会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温雁瞳孔微缩,愕然不已。他顿顿,低声道:“可这天底下,怕是没谁比您更坐得那把椅子了。”
容烨是嫡长子。
康国公若是还在,皇后若是仍旧在世,他就是板上钉钉的太子,不会再有人比他合适了。
如今人虽都已入土,容烨还被剥夺了皇子身份,但他功绩在身,兵权在手,还逐步接手朝政……没人比他更能坐得那张龙椅了。
容烨眉一扬:“阿雁这般想本王继位?”
温雁没否认:“是。”
这下换得容烨呼吸一滞了。
他倒没想到温雁会这般胆大。
不过也是。
从十一将今日之事转告于他,他便知晓温雁不会是那温吞水。
他道:“康国公罪名未消,本王被除了皇籍,坐不得。”
“王爷看起来,并不像是会遵守这些规矩的人。”
容烨都堪称明目张胆的解决皇帝了,温雁实在不信他会因为这样草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