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哎?”
他下意识寻找,视线最终锁定,一道消瘦的身影立在出口,然后像是喊小狗狗一样朝半空勾手。!x\4~5!z?w...c′o¢m/
“?”
片刻后,一道身影率先俯冲而下,金发雌虫冲破他们的围堵,毫不犹豫地拉着雄虫往外跑,眨眼间消失在了眼前,徒留一群骂骂咧咧的患者。
看着他们熟练的动作,盛翎觉得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干这事。
他收回视线,准备工作,后知后觉看到歪倒的设施,破碎的玻璃,掀飞的石凳,要掉不掉的木门……满院凌乱。
盛翎脑子空白良久,反应过来时,病患竟然自觉搞起了卫生,该换的换,该修的修……
半个小时不到,院落干净得一尘不染,像是一切没有发生过。
“?”
好……奇怪的地方。
微修 昀:“阁下,我们算什么关系?”……
夏末初秋, 阳光透过枝枝蔓蔓,两道影子虚虚晃晃。*s^h-a.n,s.h!a+n?y¢q¨.~c!o¨m.
黎息像大学时期那样喜欢穿一身宽松的卫衣长裤,除了腕间的贝壳手链全身上下找不见多余的佩饰
蓝色碎发久未修剪, 盖过深深的眉眼。
窗外的* 光线偏移, 温暖的光影将虫笼罩。他闲适地撑着头, 凝着正前方认真工作的“人”,一动不动, 似乎入了神。
新同事不争不抢的, 工作能力却很强。自从他来辅导楼后, 黎息轻松不少,迟到早退是常事,偷懒睡觉是必备。
要不是有盛翎在前面扛着, 估计他已经被恪锤死了。
不过恪唯一欣慰的是, 盛翎的处事方式更温和, 先礼后兵。
不像他那样简单粗暴, 直接武力镇压。
有什么区别,最后的结果不都一样?黎息不理解。
想东想西, 时间过了大半,阳光照得身上泛起暖意。
“我不跟你搭话, 你是不是会一直沉默?”盛翎撑着头看资料, 眼皮微动, 却忽地出声。,卡-卡.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黎息咬着吸管:“有问题?”
盛翎看他一眼,好似有话说。
黎息瞅着他等下文, 结果盛翎抿唇再次低下头:“没有。”
“嗯。”黎息维持原有姿势,不咸不淡地发出一个单音节。
过了会儿,这“人”又说:“就是觉得你老看我,怪别扭的。”
黎息:“……”
“哦。”
他意识到什么, 迟缓眨动眼皮,随即从容地收回视线,淡淡说:“你长得好看,怪有吸引力的。”
黎息脸部红心不跳,随便扯了个借口,脸上一点尴尬都没有。
盛翎:“……”
空旷的办公区再次沉寂,两位雄虫各干各的事。
盛翎投入工作,黎息开始发呆。
黎息对不熟悉的虫就是这样,没有太多的聊天欲.望。
快到下班的点,黎息破天荒地主动捡了个话题:“前段时间辅导楼新来的一批患者,你有什么看法?”
盛翎看看时间,合上资料,仔细思索一番:“没有,要写他们的病例?”
语罢,黎息的视线带着点诡异,直直落向对面,蹦出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你的反应力有点慢。”
盛翎:“……?”
*
窗外光线又亮转暗,晚风微凉,橙红的薄云连成片。
下班时间到,黎息边遛饭碗边巡视辅导楼的每个角落。
他总归有点良心和自觉,盛翎白天承担大部分工作,而他则捡起了晚上巡视的任务。
今天的饭碗格外兴奋,竟然主动带路。它匍着身子东嗅西嗅,走走停停。
黎息懒得管它,散步似地跟在它屁股后面,边走边打字和某虫雌聊天。
“嗷——”
饭碗突然仰头原地嚎了一嗓子,不知道看见什么,撒丫子往前扑。
墙下立着一道影子,听见叫声惊慌失措地往口袋里塞着什么。
枯黄的树叶落了一地,这里偏僻鲜少有虫踏足,墙的另一边就是辅导楼之外。
天色灰蒙蒙的,但这样的光线足够黎息看清那虫的脸庞与行为。
雌虫下意识的、细微的错愕与心虚映入他眼底,然后又眨眼间伪装成了一种惶恐与迷茫。
“啊——”
雌虫并不挣扎,饭碗顺利扑倒他,露出尖锐的獠牙。
别看饭碗平时又怂又温顺,但它的咬合力同样不容小觑。
眼瞅着饭碗下嘴,场面即将往血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