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扶住他,以免掉到沙发下去。+b\q′z~w?w·._n\e·t?
卡莱昨天有点兴奋,稔由着他闹,直到天亮才歇停,那个时候已经过了上班的点。
卡莱迷迷糊糊地抱着他不撒手,没办法,最后临时请了假。反正他是个闲职,一天不去倒也不碍事。
“烦啊,崽都不黏我。”卡莱恶劣地摁压红痕,将那片揉得颜色更深,直到稔难耐地闷哼了一声,他才好心放过虫,嘟嘟囔囔的抱怨。
“嫉妒啊。”
“我的崽啊。”
“养这么久,要没了。”
“……”
稔想笑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动作,只得轻轻拍着卡莱,默不作声。
过了会儿,耳边轻微震动,他看向花盆,提醒道:“雄主,崽崽打通讯了。”
卡莱顺着看去,然后赌气的埋在稔的脖颈,显然在生闷气,瓮声瓮气:“不管他。”
稔不再说话,盯着天花板心里开始默数。
挂断最后一秒,卡莱再也忍不住,光脚蹦跶到窗边,弯腰捡起光脑,点开通讯。_j_i*n*g+w`u¢b.o?o.k!._c`o_m*
他绷着脸,冷硬地吐出一个字:“说。”
那头半天没动静。
“崽?”
黎息撑开饭碗叼来的雨伞,步入朦胧雨幕,随后他不疾不徐地问:“你在忙?”
“不忙。”
态度缓和。
“那通讯为什么断了?”
静了须臾,对面说:
“信号不好。”
“哈哈……唔……嘶……”
黎息听见低低的笑声,却很快消失:“雌父也在啊。”
“不在。”
态度又不好了。
黎息:“……”
这么喜怒无常?
耳机一直亮着,黎息不管他们两个,问道:“雄父,你跟维斯曼有接触吗?”
“温的雄主?”
“对。”黎息说,“这虫怎么样?”
“我对头。”卡莱说,“见了他跑就行,别跟他接触。”
黎息牵着饭碗往家走,短短两句话,暗示了维斯曼的危险性。+w.a*n^b~e¨n?.^o*r+g.
头隐隐作疼。
“你问这个干嘛?你在辅导楼应该接触不到他。”
黎息老实交待:“他不是昀的雄父嘛,我多了解一下……”
“嘟——”
黎息再次愣住,他掏出光脑,信号良好,他在郊区都满格,更何况身处市区中心的卡莱。
所以……对方主动切断了通讯?
两次?
干嘛?
风雨中一道身影伫立良久,黎息不记得他惹到过卡莱。
“嗷呜~”
黎息视线下移,饭碗在他腿边蹭啊蹭,于是他问:“你跟了他四年,怎么看这事?”
“嗷呜”
饭碗不懂他们的弯弯绕绕,只知道无视它很久的主虫终于理它,直接一屁股坐在泥潭,尾巴抡起泥点子,兴奋地伸着舌头讨要夸夸。
黎息:“……”
寄希望于兽?
*
晚上,黎息给饭碗洗澡的时候想通了一切,每次提及昀都会被挂断。
卡莱不喜欢昀?
为什么?
半个小时后,卡莱竟然打来通讯,并且主动提了昀。
“你是不是担心维斯曼找昀的麻烦?”
两次挂断的通讯,黎息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接话。
“崽崽,不会挂断了。”稔的声音蒙着一层纱,低低哑哑的,仿佛用嗓过度。
黎息闻言更不想说话了。
这段时间他们两个?
挂了也挺好。
卡莱问:“维斯曼找昀的麻烦跟你有什么关系?”
黎息说:“我没虫陪了。”
卡莱却莫名说了句:“我崽嘴真硬。”
黎息:“……?”
“我陪你,你雌父也可以陪你,再不济我给你挑几个年龄相仿的雌虫或者雄虫……”
“雄父。”黎息打断卡莱。
“啧啧啧……”卡莱语气鄙夷,“行吧行吧,我给维斯曼找点事做呗,反正早晚要整他,为了崽崽关心的虫提前行动呗。”
“哎呀呀~我崽真看重那只小雌虫……我和你雌父都要靠边站,哎呀……”
“……”黎息懵懵地听着那头一声又一声的调侃和偶尔的阴阳怪气,一时反应不过来。
闹哪出?
卡莱越说越起劲,稔彻底看不下去了,冒着被折腾的风险强行挂断了通讯:“崽崽早点睡,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