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秒应声,而过了片刻才闷闷道:“我打扰到你了吗?”
声音有气无力,听起来蔫哒哒的。.w·o*d+e?s+c.w?..c\o\m.
黎息身边的区域伴随着声音趋于稳定。
发觉他的异常,黎息轻声问:“怎么了?”
团子闷声不语,黎息又问了遍。
团子纠结了半晌,最后歇了想搪塞过去的心思:“有两件事。”
“嗯。”
眠在他们去学校不久后,开始出现间接性昏迷,后来时间越来越长,最后直接无法苏醒。
就如黎息所想,镜在五月份知道了他哥哥的所有事。
七月十八号,镜在眠的病房呆了一天一夜,望着形似枯木雌虫不言不语,没虫知道他在想什么。
镜离开一个小时候后,平稳运行的机子发出刺耳的警报,经过一番抢救后,医生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眠的生命体征彻底消失。
团子说,是镜叔叔杀了眠叔叔,他看到了。\看_书+屋?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那时他在劝说镜去休息一会儿,看到他们分别时,镜泪眼婆娑地亲吻了眠的手,同时一颗细小的银针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光,紧接着呼吸机轻轻嘀了一声,又恢复正常。
病房除了他们,就剩医疗机器运作的声音。
在极度安静的空间下,他听到低低的喃呢——你以后也在不会疼了。
团子以为是镜叔叔在心疼他哥哥的遭遇,却没想到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镜杀了眠,杀了他的哥哥,这怎么可能……?
他不愿意相信,却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这直接打破了团子多年的认知,将他那单纯的世界观冲击地七零八落。
镜叔叔在得知眠叔叔的事后,那些悲痛不似作假,短短几个月身形单薄得风吹就倒,甚至连身上的温暖气息都变得阴翳了不少了。
黎息听完内心没有任何起伏:“这是眠最好的结果。_k!a!n`s,h_u+a?p.p?.¨n`e?t?”
精神海域暴动带来的后果,几乎没有虫能扛得住,更何况眠只是一位平民。
团子闻言彻底抑郁了,独自坐在灰暗的楼梯道闷闷不乐:“大团子……你为什么那么冷静,好像只有我不能接受。”
“因为你被保护的太好。”黎息说。
团子从来就没有见过世界的阴暗面,他活在光和爱里。
但直觉告诉他这事不足以让精神海域变成这样。
“另外一件事呢?”
提起另外一件事,团子心里更闷,不可名状地情绪幻化成精神力,胡乱冲撞,又无处发泄。
他抿了唇,告诉自己不是一只不问世事的幼崽,于是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压下所有,冷静地开口:“我在医院。”
黎息:“?”
“雌父受伤了。”团子顿了下,补充道,“很严重。”
黎息皱眉:“为什么不告诉我?”
团子低声说:“我不想打扰你。”
他总要独自面对明天,他不想事事寻求庇护,更不想让大团子觉得他从小麻烦变成了大麻烦。
幼年时期,所有的危机都是大团子挡在身前,他理所当然的躲在身后坐享其成。
他想强大起来,变得无坚不摧,有朝一日能保护他们。
于是在看到军校、看到招生简介上那只独当一面的雄虫时,他毫不犹豫地报了名。
是冲动,是渴望。
轮流出现让他们的学习更艰难,缺少的课程只能通过薄薄的几页笔记和自学。
就算学习到深夜,训练到想哭的程度,他都咬紧了牙关,不喊累、不喊苦。
他只是想变得更有能力一点,让大团子和双亲少操点心。
“不是执行任务受的伤。”团子恢复正常,“星网上有没被删掉的视频,是在军部门口,被乔纳家主当众扣押了。”
雌虫面对高等精神力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更何况是乔纳家主阿斯兰姆亲自带走了虫。
黎息默不作声,静静听着,眼底幽光一闪而过。
“雄父匆匆赶到乔纳家,把雌父带出来的时候……身上都是血,意识也不清醒。”团子声音颤抖,“医生说,雌父的精神海域被侵入了……阻断及时才没有生命危险。”
寥寥几句概括了所有的凶险。
楼道又暗又冷,团子把头埋进双膝,紧紧抱着自己,努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像是回到虫蛋时的姿势,试图寻求一点点温暖。
“大团子,我什么都不够好,不够坚强,轻易就被击垮,不够冷静,面对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