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不住我就把我曝出来,那我就自认倒霉吧。,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这事一出,他估计卡莱跟乔纳家族离真正撕破脸也不远了。
黎息倒是觉得无所谓,顺便想看看卡莱的实力到底能不能与一个家族抗衡。
能否支撑他进行下一步行动。
付钱的时候,黎息刚从口袋掏出光脑,付款成功的提示音响在耳畔。
随即,肩膀一重,昀当着服务员的面抱着他,耍赖:“阁下欠我一顿饭~下次要请我两顿……”
“为什么两顿?”
“利息!利息!赊账不需要利息嘛?”
黎息狠狠愣住,错觉般听见了一个熟悉既遥远的名字。
利息……黎息……
*
开学前几天。
黎息一早上就被卡莱提醒去研究院检查身体。
他躺在又硬又冷的病床上,任由镜折腾。
睡了一觉后,终于被喊起来。镜让他自己玩会,因为结果在半个小时候出。^x~k¢a~n?s*h?u¨w¢u/.·c^o`m^
等待的过程中,黎息没事瞎胡转悠,操作台上的一只普通的手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手环被特殊材质的玻璃密不透风地罩在其中,杯壁伸出无数条黑色细线,紧紧缠绕住手环。
静静悬浮在半空。
他摸上玻璃,奇怪的一幕发生。
手环有意识靠近他的指尖。
黎息移动了一下,手环紧跟而来。
指尖像是个吸铁石吸引着手环。
黎息捣鼓了一会儿,突然看到了旁边的照片。
相框随意地搁在一堆数据上,年轻的雌虫驮着小小的亚雌,身后是大大的摩天轮,他们笑容满满地看向镜头。
无忧的笑容定格在一张四四方方的框架里。
那时候的眠眼里淬着一层光,身上的意气风发似乎破开了小小的框架,萦绕在黎息面前。
与辅导楼那个生命黯然的虫截然不同。,w,z,s^k′b*o.o!k..¨c′o¨m/
“检查结果出来了,精神海域恢复得不错……”
黎息看得入神,听见身后的声音,拿着相框偏头望去。
镜边说边走到雄虫身边,看清他手里拿的东西后,短暂的愣了一下:“怎么了?”
黎息不动声色地将相片放回原位:“没什么,闲得无聊随便看看。”
他接过检查结果,看似随意地问:“你们长的很像,你哥哥?”
镜没多想,笑道:“嗯,我哥不在主星,所以碰面的机会很少。”
翻看资料的指尖倏尔一顿,黎息“嗯”了一声,不再吭声。
直到镜将他送出实验室,黎息才多嘴问了句:“叔叔跟他有联系吗?”
“有啊,但自从我哥结婚,联系就变少了,说是他雄主不喜欢。”镜说起他哥哥话密了起来,“我听家里说,他怀孕了,我打算找个机会休假去看看。”
黎息看着他一脸期待又向往的表情,想说什么,又突然想起眠拒绝见弟弟激烈态度。
他猜,眠并不想让镜知道他的事,而镜也成功被眠和家里蒙在鼓里。
“那……镜叔叔再见。”
黎息听完镜的打算后,并未再多说什么。工作守则第三十二条,工作期间他需要尊重病患的意愿。
既然要休假,早晚会发现的不是吗?
检查完时间尚早。
黎息去了趟辅导楼做工作交接,顺便拿到恪中将的实践评价。
找了半天不见恪中将的身影,问了好几只虫,才大概得知他的去向。
医院地下室。
黎息一层一层走下台阶,阴凉之气愈加浓郁,暴露在外的皮肤温度瞬间降低。
悬浮温度表显示-15.9度。
他顿了下,将手插进口袋取暖,继续往前走。
走廊亮如白昼,越往里的温度越低。
经过一个拐角,灯光陡然变暗,黎息终于看见垂着眸沉思的恪中将。
恪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抬了一下头,待看清来虫后,又恢复了原先的动作。
算是默认了他的到来。
黎息站在恪中将身边,跟着他的视线一起看向单向透视玻璃。
屋内什么都没有,纯白的墙壁和地面刻了不计其数的刮痕和干涸的血迹。
墙根下,有一只长发雌虫静静伏在地面,破裂的皮肤汩汩冒血,病号服被血染的看不出原本颜色,无规则断裂的指甲看上去像是被虫硬生生折断,平日打理顺畅的发丝此时凌乱不堪。
身体无意识地痉挛证明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