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不妙的预感蔓延全身,试卷换名字这事好像被发现了,还有他称病占便宜一事。′如^文-网^ ^首?发·
趁幼崽没发现他,准备溜之大吉。
“昀。”仅一个字,他就不敢动了,幼崽从来没用这么淡的声音喊过他。
他腿一软,及时扶着门框才没有狼狈摔倒,一转头就看见黎息脸上竟然挂了笑:“!!!”
笑?!
微笑恰到好处,却给他一种悚然的诡异感。
“哈哈哈。”他也立即扯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他咽了咽口水,试图逃避这凝滞的气氛,“该吃饭——”
“啊——”
一道黑色阴影疾驰袭来。
昀下意识抬手一挡,是幼崽常抱的卡奇兽毛绒玩偶。他边抱头鼠窜,边求饶:“我错了,我我我当时,当时做卷子太久了,脑子不太清明,给错名字了。”
又一道黑影。
“啊!好吧好吧,我是故意的,下次……下次我改回来。”
“砰——”
黑影。′如^文-网^ ^首?发·
昀连忙改口:“不对不对,没下次了!”
“别抓我了!”
一时间场面混乱,黑影乱飞,一个金发身影四处躲避。
罕见的热闹惊动了盘踞在树枝上的青蛇,滑动着长身,刚探头就被什么东西砸了个正着,“啪叽”摔到了地面,晕头转向了一会才默默把自己缩了起来。
远离战场。
黎息着弯腰,双手撑膝盖歇息。昀抱着玩偶躲到阳台上,隔着玻璃门的声音沉闷响起,凄凄切切的恳求:“你别追我了。”
“你真是……”黎息深呼了口气,抬腿踢了脚严丝合缝地玻璃门,“出来。”
“我不出!”昀说。
雄虫幼崽沉默须臾,突然与他对视,眼神里的沉寂吓了他一跳,缩着脖子下意识后退,决定恶人先告状,却难掩语气中的心虚:“你你你扯我头发!”
没他高的黎息:“……”
“你你你还撕我衣服!”
力气没他大的黎息:“……”
“你还把我打了!”
速度没他快的黎息:“……”
听着无厘头的控诉,黎息心底冷笑了一声。/l!u~o-l¢a+x!s_..c¨o^m/
抓虫间难免磕磕碰碰,但还不至于像这小孩说得这样离谱,论实力他还真不是小孩的对手。
此时,昀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宽松t恤皱巴巴的半滑落,左边肩头隐约露了点淡金色虫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脚下的拖鞋不翼而飞,脸颊紧紧贴在玻璃上可怜兮兮地控诉黎息的恶霸行为,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
惯会装可怜!
黎息把脚下的拖鞋踢到门边:“把鞋穿上。”
他退后一步:“不抓你了。”
昀眼眸亮了:“真的?”
黎息瞥了眼虫纹。
深秋傍晚,气温说降就降,昀察觉肩头凉飕飕的,低头一看,随即睁大双眼:“!”
有一门课程,讲述了雌雄生理差异,其中有一句着重强调的话
——雌虫身上的虫纹绝对绝对不能让陌生雄虫看到。
所以,又一次,在知情的情况下他走光了!!!
他救命玩偶都不要了,慌忙整理衣服,同时偷偷瞄着不知何时退到门口的幼崽,而对方正歪着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里流露着无知的光芒。
“!”
他来不及多想,“唰”拉开玻璃门,双手拢着衣服,一头扎进卫生间,然后“砰”地关了门,将某只虫的视线彻底隔绝。
黎息一脸茫然。
怎么了?
*
“不是说考不好会挨骂?”黎息坐在单虫沙发上,一向怕热的小孩,裹着外套,戴着帽子,缩在沙发角落,看地,看天,看手指……就是不跟黎息对视。
须臾,昀弱弱开口:“不会……”
黎息打断:“嗯?”
昀狠狠闭了闭眼睛,揉着发热的耳朵,摆出了视死如归的架势:“好吧,就是被莫老师骂了一顿。”
“然后呢?”
“……”
昀见逃不过,只得老老实实交待,“我雌父多甩了我两眼。”
想起将“0”分试卷摆到书桌时,他雌父凝结成霜雪的眼刀子,他到现在想起来都不寒而栗。
终归没多说什么,只留了一句“下不为例”就把他放回来了。
黎息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着缩成一团的虫,细细想了下近日,身上无伤,行为举止没有异常,他才放下心。
实在是医院见到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