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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裂了!”
“有生命特征了!”
“医生……”
“……”
“怎么……又不动了?”
黎息听闻,手上凝聚了一道纯净的精神力覆在团子身上。
就当借用这片精神海域养伤的房租费用。
精神海域不见那具模糊的人形,偌大的海域只余下一团微弱的精神体,孤零零地,挣扎着向阳而生。
初见 他被占便宜了
虫族3020年,五年之后。
树影斑驳,尾羽靓丽的鸟停在枝丫上轻声鸣叫。
一个奶乎乎的幼崽正躺在粗壮的树枝上大睡,身上盖着一条天蓝色的小熊毛毯。
遮眼的树影渐斜,露出刺目光束。幼崽似有所感,将毯子往头上拉了拉,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太阳垂落,天边染了一抹霞红,睡了一天的幼崽动了一下,似是要醒。
“大团子,你醒了?”
幼崽蓬松发间沾染了些许碎屑,睡意惺忪地坐在树枝,懒懒的“嗯”了声。^白¨马+书^院~ `最\新-章~节-更?新+快¢
黎息把毯子裹成团抱在怀里,跳进阳台,仰躺在床上,顺手拆了一袋抹茶味小饼干。
零食背面有密密麻麻的小字,但黎息看不懂。末世的人类大多不认字,会保命就行。
这具身体才五岁,没有经历过幼年觉醒,上不了学。
破壳消耗了团子太多能量,无法掌控身体,无奈之下他只得先接手了这具身体。
他居住的地方距离主宅很远,是一栋两层别墅。墙漆斑驳,但内部装精致透着温馨,除了团子的双亲少鲜有虫踏足此地。
窗外生长了一颗不知年岁的古树,枝叶四季如葱,从不凋零。
夏可遮阳雨,冬可避寒雪。
很合他心意。
他从破壳接手了这具身体,就好像被遗忘了,跟在蛋壳里得到的信息稍有偏差。
他那两位父亲应当很重视团子才是。
然而他应该喊……雄父的虫很少很少出现在他面前。~x?h·u/l_i-a\n,.+c/o′m_
而团子的雌父是一位军雌,任务一出便是十天半月的见不着虫。
“大团子……”
脑海里再次响起软绵稚嫩的童音。
黎息吃完咽下嘴里的饼干,单音节嗯了一声。
“我好想雌父和雄父。”
团子趴在黎息隔绝出来的安全区域,委委屈屈地说。
黎息吃完最后一块小饼干,语句简短道:“后天。”
按照以往经验,后天雌虫将会来看望他们。
团子兴奋地蹦了一下,撞在精神力壁垒上又弹了回去:“嗯!谢谢大团子。”
黎息抱着毛绒玩偶,突然意味不明道:“雄父凶,想他?”
喊雄父雌父时,黎息还是有些拗口,不太适应。
他连爸妈都没喊过,这一下却多了两个父亲。
嗯……其中一个父亲生下了他,很诡异。
幼崽亲近双亲是天性使然,但大团子似乎对雄父心有不满。他聪明的找了个合理借口:“雄父身上有精神力呀。”
黎息:“噢……”
黎息可能没办法理解来自血缘上的感情羁绊。
团子一高兴就想乱跑,为了安全性黎息设了精神屏障抵挡飓风,团子出不去,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热情。
滚了满地。
*
晚上,黎息随便找了个粗大树干坐着,面对黑漆漆的栅栏。
团子见状问出了声:“大团子在看什么?”
“外面。”
他们自出生起就待在别墅,就连主宅都很少去。
见到的活虫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
对虫族了解有限,大概知道这具身体是只雄虫幼崽,从破壳那日就挺不受待见的。
黎息无所谓,但团子很伤心。
团子注意力转移到黎息提及的外面,疑惑出声:“外面?我们现在不就在外面嘛?”
黎息不做解释,摘下一片葱绿古叶,团子说得也没错,的确是房子外面了。
可他……想出去看看。
*
翌日一早,黎息走在空旷的街道上。
身上的衣服做工粗糙,上面沾满泥浆,脸蛋也黑一块灰一块,污迹隐藏了皮肤的白皙,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被藏在宽大的兜帽下。
乍一看像是个捡垃圾的小孩。
夜里下了场雨,他偷溜出来时不小心滑了一跤,不幸运地跌进了泥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