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上齐芜菁的发,似乎也同样迷恋上了齐芜菁动脉的搏动,他仰起头,便能衔住少君的脖子,“喝干我的血,好不好?”
那层粗粝的布料又缓又狠地擦过,仿佛蒙住的是他的口鼻。_3\3*k~s¢w·.\c¢o¨m_齐芜菁难以忍受,红透了眼和耳,像是受了欺辱,难耐地发出“嗯”的鼻音。
少君有些没听清,他的声音染上啜泣,却并非他自愿:“否则什么……”
“你将我吃进肚子里,夺了我的命好不好?否则……”桑青保持着耐心,似乎在教导似的,柔情温语道,“我可就要杀掉他了。”
齐芜菁被汗濡湿了发,他推搡着桑青的肩,撑起软绵绵的身子,戏谑道:“你这条疯狗……好强的报复心。”
“我这条?”桑青掌住他的腰,目光狠厉,“你还有别的狗么?”
泪和红并不能让少君服软,那些所谓躯体表现出来的臣服只是生理性的,而并非齐芜菁的意愿。?y.k*r_s?o~f-t¢..c~o!m+
“你有资格过问主人的喜好么?”齐芜菁在酒意中厘清头脑,挑衅般笑道,“我想养多少就——”
腰后猛然一痛,齐芜菁几乎被桑青摁在身上,在这一瞬间,桑青散发出浓烈的戾气,将他包裹其间。
齐芜菁剧烈颤抖起来,他伏在桑青的身上,只听得见自己难以抑制的啜泣,以及疯狗呢喃般的警告。
“我会杀光你身边所有人……”
“你只能有我。”
第24章 悄心声 “病是病了点,但火旺得很!”……
齐芜菁沐浴完, 床头的笏板都要震冒烟了,上面密密麻麻挤满了各个宗门发来的信号。
少君欲盖弥彰般整理衣衫,正匪夷所思, 桑青走了过来,戳破道:“这块板子动静不小, 少君又是个心思敏感之人,怎么响那么久都听不见?”
“这世上想不通的事多了。,小¢说*宅` ¨无?错?内_容?”齐芜菁捞起发, 任由衣袍松垮,露出瓷白的后颈,“意乱情迷而已, 身体要犯蠢, 和本人没干系……瞧见我簪子了么?”
那根簪子正卡在桑青的二指间把玩:“将薄情说得冠冕堂皇, 再怎么迷乱, 也要有‘意’有‘情’。”他抬手为齐芜菁拢发, 指节蹭过少君后颈, “你对我是哪种?”
“一夜情吧。”齐芜菁将乌发放进桑青掌中,在桑青为他簪发期间, 齐芜菁接了通讯。
笏板那头, 朝盈大叫道:“啊!各位同僚!陈佩兰接了!他没死!”
“让你失望了。”齐芜菁轻咳道, “出什么事了?”
朝盈心有余悸般:“适才堕神游行之时出了大意外!血鸦君的神像倒了, 肚子里滚出一个颗婴儿脑袋,上面的脸同你八分肖似!将大伙儿吓得要命!谁知又正巧寻你不见,还以为……”他回想起来,浑身激灵,“反正你先来太公府,同我们汇合。”
齐芜菁扔了笏板,垂眼瞧进了桌台上的铜镜——颈侧的红痕和咬痕实在抓眼。
少君回过身, 用指节敲了敲桑青的下巴,蔑然道:“真是狗?”
桑青道:“你咬我又怎么算?”
“鬼吸人血,人之常情。”齐芜菁翻找出一条纱披,围在脖子上,“我打算打两把称手的刀,无为教不是擅造机关么?”
“想走我这道后门?”桑青静静瞧着他遮掩红痕,“别忘了,无为教和神教可是死对头,我和你道不同。”
“道不同?还和我同走这么久?”齐芜菁回身瞧他,眼里全是笑,“别忘了,你可是叛徒。是……”
他附耳轻声喊:“小狗啊。”
*
太公府仍在修缮当中,几日前的战斗导致院内狼藉一片。临近门口,齐芜菁仔细整理了脖子上的纱披,这时,却见几个弟子踉跄着冲了出来,扶着漆柱干哕。
齐芜菁悄声避让,进院便瞧地上躺了一堆音书宗弟子,一时慨然道:“大祸害啊,死这么多同僚?”
朝盈泪眼婆娑,想必也是吐了不少回:“也......差不多吧,再看几眼我也要吐晕了!”
院中央摆放着碎裂的堕神像,神像的腹腔处空了一块。地上有一张凸起的白布,像是盖着什么东西,上面插满了燃火的金箭。几位戴高冠、着古朴短袍的弟子正在蹲身清点。
“没想到连观南宗的各位都惊动了。”齐芜菁瞧见白布之下有几颗脑袋,一时很好奇,“清灵君,我能掀开看看么?”
魏洛用剑挡开他的手:“情形难看,你爱干净,最好不要。”
另一位弟子说:“佩兰君,朝盈已经将情况大概给你说了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