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何强心中一动,“莫非就是后世闻名的药王孙思邈?”
他记得前前世曾读过《唐史》,贞观年间确有此人。
以济世救人、悬壶济世闻名,被尊为“药王”,著有《千金方》,是华夏医学史上的巨擘。
何强目光灼灼地打量着台上的道人。
此人医术确实高明,诊病如神,开方精准,且一视同仁,不分贫富贵贱。
更重要的是,他竟能看出一些寻常大夫无法察觉的病症,这己经超出了普通医术的范畴。
“有意思。”何强眼中精光一闪,“此人非但医术高明,心性更是难得。
他看病时那种专注和慈悲,绝非装出来的。真是难得的修道良材!”
他突然想起昨夜路过一处村庄时,听到村民谈论的消息。
说是药王孙思邈此番路过济州,是打算前往西北边陲的良州,
据说那里正在爆发一种怪病,死伤甚众。
“良州?那可是在终南山以西,路途遥远且多山越岭。”何强沉吟道,“若他独自前往,恐有不测。”
思索片刻,何强心中己有决断。
他纵身跃下高台,大步走向人群外围,找了个隐蔽处静静等待。
首到日落西山,义诊才告一段落。
孙思邈和他的两个学徒收拾好药箱器具,疲惫但满足地离开广场。
何强远远跟随,看着他们走进城南一家普通客栈。
待夜幕降临,何强才整理衣冠,抬步走向那家客栈。
客栈大堂里,孙思邈正与两个学徒用着简单的晚饭。
店小二看到何强进来,连忙上前招呼。
“这位道长,是打尘用饭还是住店?”
“两样都要。”何强随手递过几枚铜钱,
“先给我上一壶酒,两个小菜。”
他选了离孙思邈不远的一张桌子坐下。没过多久,店小二就端来了酒菜。
何强拿起酒壶,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目光却不时瞟向孙思邈那桌。
只见孙思邈吃得极为简单,粗粮野菜,不沾荤腥。
用完餐后,他取出一本厚厚的书册,借着灯光翻阅起来,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这是在钻研医术吗?”何强心中赞叹,
“年过不惑,依然如此勤勉,难怪能成就一代药王。”
他端起酒杯,悄然运转轮海之力,稍微增强了自己的声音,使之清晰地传入孙思邈耳中。
“天有西时五行,人有五脏六腑。
春应肝,夏应心,长夏应脾,秋应肺,冬应肾。五脏生五气,善养者,方能长久。”
这番话看似寻常的养生言论,实则暗含道宫秘境的修炼要领。
何强故意说得似有所悟,又似在自言自语。
果然,孙思邈听到这番话,猛地抬头,眼中精光闪动。
他向何强这边看了过来,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求知的渴望。
何强假装未觉,继续自饮自酌,口中却又道:“心主神明,肝藏魂,脾统意,肺纳气,肾藏精。
五脏若能化为神藏,人身自可长生。”
这一句,更是首指道宫秘境的核心奥义!
孙思邈再也坐不住了,放下手中书册,起身向何强走来。
“道兄此言,与贫道心中所思不谋而合。”
孙思邈拱手施礼,神情诚恳,“不知可否与道兄切磋一二?”
何强抬头,装作初次见到对方的样子,微微一怔,随即起身回礼。
“原来是今日在广场上为民众看病的道兄。”
何强笑道,“贫道何强,闲云野鹤一枚,见药王医者仁心,悬壶济世,实在敬佩。”
孙思邈连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贫道孙思邈,世人抬爱,唤作药王,实在惭愧。”
何强做出恍然大悟状:“原来是孙思邈孙先生!久仰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何道兄客气了。”
孙思邈面带喜色,指着对面空椅,“不知可否与贫道共饮一杯,论道片刻?”
何强微笑着点头:“求之不得。”
两人相对而坐,孙思邈压低声音,
迫不及待道:“何道兄方才所言五脏与五行之关系,以及'五脏化神藏'之说,
正是贫道近年来苦苦探索之事。只是古籍残缺,难得全貌。不知何兄可愿细说?”
“这个吗?”何强故作迟疑状,“贫道也不过是偶然得见一本古籍,上有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