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见外面的景色。¨狐,恋¢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今日谢景湛不知去了哪儿,只剩门口那三个人。
晏相淇盯着门口冒热气的那桶水,过了一会儿,起身下来。
……
“咣当”一声,屋内忽然发出女人闷哼倒地的声音。
门外三人顿时一凛,立马打开房门,只见晏相淇摔倒在歪到一边的桌子旁,茶壶水杯摔了一地。
“晏小姐!你没事吧?”
方才那个男的立马进去,小心翼翼把晏相淇扶起来坐下。
“晏小姐,你可有受伤?”
晏相淇微微喘气,并不说一句话,只目含愠怒地看着他。
那男的看了看门口的热水,愧疚道:“是属下疏忽,请晏小姐恕罪。”
他把热水拎过来,倒进木盆里,又把干净的毛巾放在一旁,接着把地上的狼藉都收拾干净。
“晏小姐,您安心洗漱,若有什么需要的就和我们说。~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男的垂首说完这些,便出去了,尽管做到这份儿上,仍然不提给她松绑的事。
晏相淇坐在椅上沉默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也并不意外。
屋内只剩下她一人,晏相淇双手微微抖落,衣袖里便掉出来一块茶壶碎片。
她耐心地用那块不大的碎片反复割摩腕间的绳索,一直到手腕被勒破了皮,又红又肿,捏着碎片的掌心也一片通红,那绳子终于被她割破。
晏相淇暗自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小心拿下绳子,活动活动手腕,然后打量周围。
屋内的窗户都被关得严严实实,晏相淇小心拔开铁栓,试着轻轻推了推木窗。
那窗户有些年头,稍一动便会发出沉重的声音。
这样不行。
晏相淇皱眉思索一会儿,然后把手里的绳索重新套上,她开始踢摔屋子里的各种东西。
屋内叮叮咚咚地接二连三响起板凳椅子茶杯摔倒在地的声音,门外,三人对视一眼,有人开了口:“晏小姐,你……”
“滚!”里面传来一声怒喝。`齐.盛.小¢说^网* _无¨错.内.容`
三人闭上嘴,不敢有任何反应。
他们不敢惹怒这位晏小姐,但更不敢惹怒主子。
屋里那位不断弄出泄愤的声音,而他们能做的,就只有眼观鼻子鼻观心了。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人似乎有些累了,动静也逐渐小了下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屋内终于消停下来,一片安静。
三人觉得这位晏小姐的气儿应该消得差不多了,不由推出一个人,让他进去看看。
里面肯定一片狼藉,可不能让她伤到自己。
不然待会儿主子回来,他们就没好果子吃了。
那人小心敲了敲门,试探道:“晏小姐,你饿了吗?属下让他们端些吃的上来?”
没有人回应他,屋内一片安静。
那人缓缓推开了门,往里望去。
屋内的确一片狼藉,然而临街的窗户大敞,哪里还有人?
***
街市上攘来熙往,商贩叫卖的声音持续不断。
晏相淇扶紧头上的帷帽,步履不停。
她知道自己离开不了多长时间,那三个人很快就会追上来,所以更要利用宝贵的时间想办法脱身。
街市上虽然人挺多,但晏相淇穿着打扮与寻常人不同,再加上戴着一顶帷帽,虽看不清容貌,但也很显眼。
她随意找了一家成衣店铺,立马进去。
店铺小厮立马迎上来:“姑娘想看些什么衣裳?”
晏相淇快速选了一套寻常的灰色粗布麻衣换上,也不管小厮诧异的神色,扔下一块碎银子便出了门,然后又进了一家胭脂铺,再出来时便是惨脸浓眉红嘴唇的模样了。
方才她问了老板,这儿是彭城,若要去余杭通常得要四五天,谢景湛当真是急不可耐想把她抓回京城。
晏相淇做完这些事头脑也动地飞快,彭城离余杭有一段距离,并不能马上联系到虞舟渐,她想过去驿站让驿使加急把自己的消息送过去,然而驿站是专门为了服务于官员而设立的,她如今身上既无任何凭证,而且去找驿站无异于自曝身份。
急乱之时,晏相淇反而生出一计来。
她决定去找镖局。
镖局不像驿站,给钱就能走镖,而且有专门的信镖。晏相淇原本是想让他们帮忙把信送过去,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何不直接让镖师护送自己回余杭?
她迅速问了店铺老板当地镖局的位置,便立马出门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