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红烛通明。′r`a?x~s_w_.¢c!o-m,
宽大的正街两侧,红衣太监左右骑马在前头在前头护驾,中间八个人合抬一顶金黄绣凤轿舆,队伍末端则是抬着一箱箱红妆,数不胜数,威严肃穆。
这红妆队伍从京城西街忠靖候府出发,缓缓朝皇宫走去。
道路两旁虽有不少百姓好奇张望,可毕竟不同于寻常勋贵娶亲,左右百姓皆屏息敛声,不敢放肆。
不知过了多久,红妆队伍从东华门进入,一路行至少阳殿大门前,队伍终于停下脚步。
轿舆阖地,礼仪太监高声唱喝:“请侧妃下舆——”
平桃小心扶着凤冠霞帔的人儿从轿舆出来。
少阳殿外,左右石狮坐立,朱红大门威严耸立,令人惊服。
礼仪太监又道:“请侧妃从侧门入殿——”
平桃明显感觉到身旁盖着红盖头的人僵硬了一瞬,但随即便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轻抬莲步。
平桃大气儿也不敢出,小心翼翼扶着主子朝侧门方向走去。?看+书-屋~小.说/网- .首¨发,
一路终于进入殿内,在满目朱锻喜绣中,盖着红盖头的晏青宓被扶着坐上了喜床。
接着是好一番祝唱念词,殿内其余人皆屏息敛声,恪守礼仪。
待一切结束,殿内仍站立一排排不苟言笑的宫女,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宫女们低眉行礼:“参见八殿下——”
赵琮扬甫一进来,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喜床上安静坐着的人儿。
“免礼。”
晏青宓听见脚步声向自己靠近。
捏着喜帕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心跳也乱了几分。
直到一柄喜称将盖头挑起,眼前骤然明亮,她忍不住抬头看去。
一身蟒袍的赵琮扬站在面前,正低头看着自己。
身形挺拔,面容俊逸。
晏青宓双颊嫣红,眉目含情,心里如小鹿乱撞,呼吸都忍不住急促了几分。~看¢书-屋\小_说~网` -免^费¨阅!读`
这便是自己以后的夫君,一辈子依靠的男人。
赵琮扬目光温柔了几分:“阿宓。”
晏青宓娇羞低头:“殿下,喝合卺酒罢。”
一旁伺候的奴婢立马将两杯喜酒送至两位新人手中。赵琮扬与晏青宓手持酒杯交叉而过,目光含情脉脉,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晏青宓双颊飞红更甚,眉目含情,眼波如水,看得赵琮扬呼吸都停滞了几分。
殿内的奴婢们早有眼色,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赵琮扬在晏青宓身边坐下来,手抚上了她嫣红的脸颊,目光如痴如醉。
晏青宓含羞带怯:“殿下……以后便是妾的夫君,是妾一生仰仗依靠的人。”
赵琮扬被她这一番话说得心中柔情化作了水,直将他淹没透底。他轻轻揽心上人入怀,轻轻叹息:“阿宓何尝不是我一生心系之人?”
“阿宓放心,我此生只钟情你一人,正妃,也只能是你。”
晏青宓倚靠在他胸前,闭上了双眸:“嗯。”
第77章 腥风血雨
昏暗潮湿的地牢一片死寂, 只偶有不知哪处的水滴落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有响动由远及近。
锁芯转动, 随后铁链碰撞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地底下显得刺耳又心悸。
随着铁门被打开,外面的光线争先恐后挤进来, 一片昏暗中终于有了些许光亮。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响起,然后, 停在了一处刑架前。
屋内原本已经燃尽的烛台换上了新的蜡烛, 室内终于被这昏黄的烛火照亮。
那刑架上绑着一个勉强可以称之为人的人。
已成了破布碎条的衣衫勉强挂在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早已干涸的暗红的血迹一片模糊, 但一道道狰狞的伤口外翻,还有黄脓流出, 周遭飞着些许蚊虫。
那“人”高悬在头顶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然后头颅有意识地缓慢抬起, 看向面前这个身着玄黑锦袍、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男人。
他徒劳地张了张嘴,然后垂下头去。
“还是不打算说么?”谢景湛问。
“……谢公子,我…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要杀我, 就…给个痛快吧。”
谢景湛看了他一会儿, 然后上前, 一旁的梅花烙虽早已冷却,但落到他身上时, 只需轻轻一摁, 原本勉强愈合的伤口又流淌出血水来。
谢景湛静静看着他痛苦闷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