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起来:“不错,这样你既没了顾虑,也不会落于别人口舌。~q·u`s·h.u¨c*h,e`n¨g..^c\o?m`”
晏相淇想了想:“那我和你一起去,再怎么说,我也是侯府小姐的身份,拿出来吓唬人还是可以的。”
“寒门状元携新妻衣锦还乡,却发现当初帮衬自己的乡亲们被当地乡绅欺辱,怒发冲冠为民讨要说法,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
虞舟渐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笑起来:“好。”
***
雪映轩。
晏青宓筋疲力尽地靠在贵妃塌上,细白的双脚泡在热气腾腾的药桶里,平桃则跪在地上尽心尽力地给她按摩着小腿。
“小姐,待泡足两刻钟,奴婢给您放松小腿,再睡一觉,明早上起来就不会酸痛了。”
晏青宓讥诮地扯动嘴角:“早上不会酸痛又如何?站完规矩后不照样又痛起来。”
平桃低下头,不敢接话了。¨3^8+看-书′网+ ^更_新_最,全?
晏青宓也不消再说着没用的废话,她浑身上下都疼得难受,特别是腰背和小腿,动一下都费劲。
屋内一时陷入安静,又过了一会儿,垂帘忽地被人掀开,平桃抬起头望去,立马起身行礼:“见过候夫人。”
晏青宓抬起眼皮,想要起身,胡氏立马爱怜道:“别动,好好躺着休息。”
晏青宓这才接着躺下去。
胡氏在她身边坐下,轻柔地替她按摩后背,心疼道:“站了一天,阿宓累坏了吧?”
晏青宓勉强笑了笑:“阿娘,没事,我受得住。”
胡氏闻言却更加心疼不止。阿宓与八殿下的婚期将至,一切都有条不紊得准备着,可几日前皇帝突然发了话,说八殿下后宅如今就阿宓这么一位侧妃,自然不能大意,派了后宫专门教授礼仪的老嬷嬷来给阿宓教规矩。
这可真是……胡氏敢怒不敢言,她家阿宓自幼琴棋书画礼样样精通,哪里用得着像教新人似的从头样样再教一遍?
且一教就是三个时辰,不吃不喝不能随便坐下来,胡氏在一旁不敢出声,只能干看着,当真是磋磨人!
没人知道陛下心里在想什么,她这几日思前想后,甚至都怀疑是邵贵妃对阿宓不满,故意在陛下身边吹枕头风来折磨阿宓!
晏青宓看着她眼底的心疼,出声安慰她:“阿娘别担心,左右就是这一个月,我受着就是了。′e/z-l^o·o_k\b,o\o/k/.¨c!o`m′”
胡氏长叹一口气,心疼地替她抚了抚额角的碎发:“阿宓这几个月心志当真是坚韧了不少,为娘看着,也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心疼。”
晏青宓垂下眼眸,过了一会儿方道:“阿娘不是说过,若想做正妃,日后便要沉得住气吗?这才刚刚开始,不过一点点苦,不算什么。”
胡氏深深叹一口气,把她拥进怀里:“好孩子。”
第73章 袁麟
“可备好了?”
“软烟姑娘, 早就准备好了,我这就拿给您。”
说着,厨娘便走到一边的粗瓷深缸, 揭开厚重的盖子,只见深缸里堆满了冰块,顿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让人感觉神清气爽。
然而厨娘不敢耽搁,扒开众多冰块, 费力从里面提出一个紫檀食盒来, 赶忙将冒着寒气的食盒递给软烟。
软烟用锦帕抹了一把额角冒出的细汗,这湿热逼仄的厨房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待,接过食盒便转身出去了。
外面烈日高悬, 软烟紧着廊下阴处的地方快走,好在怀里的食盒滋滋地冒着寒气, 她抱在怀里凉快了不少。
一路转过石桥水榭曲廊,这才终于到了公子的院子, 软烟松一口气,抹一把脸上的热汗,提脚进去。
甫一进去,便觉凉意袭来, 一路凉进人心里, 顿时满心的烦躁散去了不少, 软烟提着食盒,掀开垂帘进去, 嘟着嘴道:
“公子下次不要再唤我去取东西了, 这一路曲折漫长,大多还是在太阳底下走, 软烟去这一趟,只觉人都要烤干了。”
袁麟半躺在罗汉床上,一身轻纱白衫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大半个胸膛露在外面。
他勾唇轻佻地笑:“快把冰鉴拿近点儿,让咱们烟儿好好散散热气,瞧瞧她一张小脸都晒红了,不如下次让红袖去,怎么样?”
在一旁扇风的红袖闻言立马撇撇嘴:“公子果真偏心,你的烟儿一喊委屈,就要派我去受苦。”
软烟这时已经把食盒打开,一一端出里面冰莹剔透,冒着丝丝寒气的荔枝、冰沙还有各色冰饮子。
“公子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