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舟渐点点头,抬脚往外走。\7^0\0′t?x,t/.`c/o?m′
范宗荣就在寝院外面等着,见他出来,立马抬手作了一个揖:“下官见过使司大人。”
虞舟渐抬手:“范知县这时候来找虞某,可是有什么要事?”
范宗荣左右看了看,面色迟疑。
虞舟渐心下明白:“进来说话罢。”
……
“流民?为何会无故出现大量流民?”
屋内,虞舟渐眉头一蹙,不由问道。
范宗荣长叹一声:“使司大人有所不知,其实从去年起,常安县内就已经陆陆续续从各处来了流民。而那时因为我们常安县人口较少,县内有不少的荒地还空着,那时我们县衙也乐意接收这些逃亡而来的流民,给他们落了户,分配了土地。”
“估计是其他地方的流民听说了这事,一年多以来,进入常安县流民越来越多,早已经没有土地分给他们了,县内流民随处可见,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虞舟渐问:“范知县,我有一事不明。/k·s′j?x-s!w·.^c!o/m?”
范宗荣立马道:“使司大人请讲。”
“按理说,安置流民问题,范知县应该向上,也就是知府大人禀报,虞某只是负责监察江东路各州百官,范知县为何会想到越级来向我禀报呢?”
范宗荣一噎,脸色有些尴尬,他目光左右闪躲了一会儿,犹豫道:“这……常安县的流民难题已久,要想解决实属不易。知府大人刚刚上任,对抚州底下的情况还不太了解,是以……下官便想先来问问使司大人。”
尽管他说得委婉,虞舟渐也听明白了。想起昨日夜里敖石光语气低沉说出的那番话,他心下已然明白了七八分。
昨夜他只道抚州的官员们是因为仍心系上任知府,一时尚不习惯听从新来的敖石光的命令。
现在看来,事实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几分,也不怪敖石光昨夜酒后如此闷闷不乐了。!d,a′k!a~i\t?a~.\c-o?m¨
虞舟渐想了想,暂时放下敖石光的事,问他:“那范知县可查清楚过,那些流民都是从何处而来,究竟为何会无家可归?”
范宗荣回道:“县衙一直都将流民的情况记录在案,常安县位于抚州东南边界,这些人大多都是从其他州而来,其中人数最多的,是来自郴州的流民。”
郴州?*
虞舟渐眉眼间罕见的带了点怔愣的神色,范宗荣说了几句,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由问道:“使司大人,怎么了?”
虞舟渐看了他一会儿,摇头:“没事,你继续说。”
范宗荣接着道:“因着大多数都从其他州而来,我们也不好越界去找那边的官衙,实在麻烦,上任知府在任时,下官便已经禀告了一次,那时知府大人亲自去周边其他知府说过了几次,情况才稍有好转。”
“只是自从知府大人四月告老还乡,抚州知府才空缺几个月,那些流民竟越发猖獗,已经出现流民侵害本地百姓,强占庄田的现象了,下官实在没辙,只好来找使司大人。”
虞舟渐听他说完,问道:“之前抚州知府找过其他州的知府,他们是怎么说的?”
范宗荣想了想,不确定道:“据上任知府大人转述,他们说也、也不知是为何……估计是那边百姓家中出了什么事故?”
虞舟渐看着他:“范知县,你若想好好解决常安县的事,最好不要特意隐瞒。”
范宗荣不由一抖,他看向虞舟渐,很快又心虚地移开了目光:“我……”
过了一会儿,范宗荣长叹一声,低着头无奈道:“使司大人,下官……也只是从四处捕风捉影一些消息,再加上自己胡乱猜测,也不知准不准确。”
“下官听那些流民们讲述,说是……原本自己家的田地没了,所以才……流亡外地。”
自己家的田地没了。
虞舟渐基本已经知道了情况,余下的也不必再问了。
“我知道了,此事我会和敖大人商量对策,若有进展,会告知你的。”
范宗荣脸色有些尴尬,若由他去告诉知府,那他越级上报的事知府不就知道了吗?
虞舟渐看出他的想法,道:“你回去写一份奏折呈给敖大人,把常安县如今的详细情况告诉他,也有利于想出合适的对策。”
范宗荣松了口气,感激不尽:“多谢使司大人,下官这就回去准备。”
虞舟渐点点头,看着他出门离去。
一直到屋内恢复安静,晏相淇轻轻掀开帘幕,从里间走出来。
她走到虞舟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