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他一般看过去。~x/w+b!b′o¢o?k_..c/o`m,
虞舟渐虽然没有说话,耳尖却在她的注视下升起了一抹可疑的红,他清了清嗓子,道:“年少轻狂,何必再说。”
虞舟渐随意找了个话头支了过去,敖石光果然不再追忆往昔,而是说起了当下。
“元晦啊,你说说你,上半年分明挣了这么大个功劳,陛下怎么会把你派到这儿来?”
敖石光并不知晓其中真相,以为是皇帝下旨让虞舟渐来抚州做转运使司,是以语气不免忿忿不平了些。
虞舟渐也并未打算告诉他真相,以敖石光的性子,若是知道了立马得跳起来臭骂他一顿。他给敖石光倒了杯酒,道:“我毕竟年轻,估计是陛下想着多磨一磨我的性子。”
敖石光听他这么说,一时也觉得有理:“倒也是,毕竟转运使司最多做至三年便要调遣回京,那你可不能辜负陛下期望,依我看,你这三年好好干,日后回京必定有大好的前程!”
虞舟渐举起酒杯:“那就借石光兄的吉言了。/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
敖石光和他碰了一杯,语气转而有些低沉:“你的仕途没多大问题,可我就不一定了。先前的知府不久前告老离任还乡,他在这儿做了近十年,抚州民心都在他那儿,我一个只当了两年官的毛头小子,继任之后如何才能不让百姓失望呢?”
虞舟渐动作一顿,看向他:“上一任的知府能得民心也并非一朝一夕就做到的,石光兄急于一时之内做到和他一样的高度,岂不是为难自己吗?”
敖石光笑了笑:“是这么个理儿。论学识、资历、眼界,我确实都达不到上任知府的功底,短时间内百姓们怎会都正眼瞧上我?不过底下那些老官确实不好搞,估摸着我能在一两年内把脚跟站稳就算不错了。”
虞舟渐和晏相淇都没有说话,听他语气里的伤闷,不难猜出他上任以来的这些时日算不得顺利。
不过新官上任,总免不了要和当地“老官”斗智斗勇一番,叫人心服口服,这才使唤的了别人。+w^o\s*y!w..′c-o¢m+
……
一晚上,三人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席间换了好几壶酒。
尽管大多都是敖石光饮下,晏相淇虽未喝多少,但也免不了有几分薄醉。
虞舟渐喝得比她多一些,她不知他酒量如何,但见他的脸染上了几分红晕,想来也有些许醉意了。
回房时已是深夜,夜阑人静,四周昏暗,唯有虞舟渐手里提着的一盏灯稳定地摇曳闪耀。
晏相淇听着二人踏在石板路上的动静,忽然问道:“你以前也有轻狂的时候吗?”
虞舟渐闻言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以前尚不懂事的时候,的确很狂妄。”
晏相淇想起了方才在晚宴上,敖石光说的从前那些事,心里忽然生出了几分好奇,她转头看他:“你在书院的时候,那些人为什么会看不起你?”
虞舟渐想了想,道:“大概是……他们见我不常待在书院温习功课,却每回都考第一?”
……那确实很令人不爽,晏相淇在心里默默腹诽。
“我本来以为,你应该是那种认真念书,克己守礼的人,却没想到你以前居然也和我一样,不爱待在学堂。”
虞舟渐轻轻笑起来:“原来我们竟是一样的人。”
晏相淇撇撇嘴:“但你照样考第一,我就不同了,每回都要挨林学究的斥骂。”
虞舟渐没有立即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才道:“其实那时候是因为身上拮据,母亲每日为人洗衣挣钱,再当掉家中值点钱的东西才勉强交得上束脩,那时除了在书院上课,我都在外面做工挣些饭钱。”
晏相淇闻言,不由仰头看他一眼。
这算是头一次虞舟渐对她说起以前的事。
她知道虞舟渐是寒门出身,父亲很早便去世,虞母一个人拉扯他长大。甚至在这样的条件下,虞母还能供他读书,而且一路读出了头。
要知道,单是买笔墨纸砚的银子,便抵得上寻常人省吃俭用近一年的开支。
晏相淇手指微动,不知该说什么。
毕竟其实她自己也并非不爱去学堂,她也有很多事要做,再加上课堂上林学究总是阴阳怪气的嘲讽还有兄弟姐妹们的挖苦讥笑,渐渐地她就对念书一事不感兴趣了。
这么说来,她和虞舟渐不一样,但又有些一样。
夜风习习,吹得人心里莫名平静。
没过一会儿,两人便回到了厢房。
照松饮玉他们许久没等到他们回来,已经睡下了,两人也没喊他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