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南方的吗,怎么这么快京城就有了?”
芸姨娘道:“我也不清楚,应该是这段时间刚好从南方运过来了。\0′0¢小~说`网- ′免-费?阅~读?”
芸姨娘这么一说,她倒想起了江南的事,回想起之前在庄子做的决定,晏相淇一顿,正好回来了,看来这几天她得趁机去成绣局一趟。
午时母女俩聚在一起好好吃了一顿,午饭后,书禾来了她的房间,说起之前她吩咐的事。
“小厮跟着他出城,一路跟了好几个时辰,到了离京城好几里外的一处小镇,之后他好像是回了一趟家,小厮本以为就结束了,没成想没过多久他又出来去了不远的一个村里,那村子虽然偏僻,但据小厮说远远隔着村口就有人守着,小厮没敢进去,在附近待了一天便回来了。”
晏相淇面上虽未曾表现出什么,心里却越听越心惊。
看样子,她的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最让她震惊的是,八皇子竟然这个时候就已经暗中起了心思。′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到底为何?虽然如今太子未立,但八皇子最得皇帝的宠爱,几乎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为何还要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晏青宓知道吗?
书禾见她许久未说一句话,不由奇怪:“小姐?”
晏相淇回过神来,抬头看她。
过了许久,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让小厮闭紧嘴巴,此事切不可泄露。”
书禾见她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的严肃,不由怔愣,试探着问:“小姐……是这男人有什么特殊之处?”
晏相淇轻轻摇头:“以后不要再谈起此事了,现下……就当从不认识他。”
书禾见她不想再谈的模样,只得作罢。
晏相淇休息了一会儿,便出门去了成绣局。
孟弘安正巧在店铺里坐镇,见她突然到访,虽不解,但也请她坐下了。+w`d?s,c¢w¨.·n¢e_t^
热茶氤氲,孟弘安与晏相淇对坐,他不由率先开了口:“不知晏姑娘今日突然来访,可是有何要事?”
晏相淇并未立即回答他,而是问道:“孟老板,不知这一个月来成绣局的生意如何?”
孟弘安一愣,随即长叹一声:“情况如何想必我不用多说晏姑娘也知道,眼下京城各处的丝绸生意都不好做,只不过是在苦苦支撑罢了。”
晏相淇想了想,又问:“那南边的局势如何?”
孟弘安如实回道:“水灾之后,南边就一派混乱,具体如何我也不知。只是近来听说朝廷特意派发了好些官员南下治水,只希望此行能让南边安定些,早日恢复罢了。”
谁知晏相淇听了他这话,不由一愣,问道:“官员?朝廷的人已经出发了?”
孟红安看着她,点点头:“是啊,前不久刚出发,想必现下已经到了。晏姑娘,你还不曾知道吗?”
晏相淇想的却是另一回事。这么说来,那虞舟渐也已经去江南了?
怪不得前不久她寄去的诗集他还没有给答复,原来竟已经离开京城了。
算算日子,他们确实也应该到了。
晏相淇一颗心怦怦跳起来,一个不成形的想法逐渐在她心里浮起。
“孟老板,你这几日让南边的人低调行事,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过几日我来找你商议。”
孟弘安听她这么说,隐隐猜出眼前这位晏姑娘估计接下来要有一番作为了,是以他也没有多问,点头答应了下来。
晏相淇即刻回到停云院,在书桌前坐了下来。
她摊开信纸,沉思了一会儿,随后提笔,写了满满好几页的信纸,待墨迹风干后仔细封好,出门让书禾把信寄出去。
路途遥远,需要时间耐心等待,晏相淇也没有着急,趁着这段时间,她每日出门,几乎把京城卖衣服布料的绸缎铺子逛了个遍,把眼下的行业实情铭记于心,她心里这才终于有了实底。
大概过了十多天,她终于收到了回信。
寄出去的信有厚厚一沓,可没想到收到的回信竟然还要厚了好几倍,几乎要撑破了信封。
晏相淇心中打起了乱鼓,拆开信后,仔细看了起来。
尽管心中早有预料,可看完信后,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惊叹。
果然,她就知道。
“以粮借田?”
成绣局后院,孟弘安一张脸又惊又疑。
“不错,用粮食向百姓们租借田地,用以继续种桑。”晏相淇答道。
“这……”孟弘安面露迟疑,“用粮食租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