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之色。\n\i,y/u_e?d`u`.?c′o¨m`她虽未见过虞舟渐,却听谢景湛说起过,此人是郴州人士,出身贫寒,然而学识十分深厚,听说他十五岁便中举,五年后更是一举金榜题名,是最年轻的状元郎,此后在翰林院做了两年官,近些年调去了工部做事。
工部虽属六部,然而这些年来权势早已被架空,只剩个空壳子,有名无实,晏相淇听谢景湛说起过,虞舟渐为人谦逊有礼,做官也一丝不苟,虽然手中实权不多,却件件为百姓做实事,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
此前只从谢景湛口中提起,今日是晏相淇初次见到本人,却出乎她的意料,早就听说他年纪轻轻便金榜题名,却没想到此人容貌也如此出众,一时竟不输谢景湛。
对面之人似乎没有察觉主仆二人眼里的怔忪,不疾不徐从马车下来,走到她们马车前站定,躬身行礼道:“贸然叨扰夫人,还请夫人恕罪。”
晏相淇回过神来,敛了敛容色,问道:“不知虞大人有何要事?”
虞舟渐道:“半月前城南几处民巷失火,因受灾严重,那儿的住民只能暂且挪到别处,虞某负责灾后房屋修建,只是因着公文尚未得到谢大人的批示,暂时下发不出去,工程一事无法立即动工。¢x¢n*s-p¢7^4¢8,.~c¢o·m/虞某听闻谢大人几日前归京,特来寻他批示,只是谢大人公务繁忙,几次竟未曾见到他,民工紧急,方才见夫人马车旌旗,这才忙乱中拦下夫人马车。”
晏相淇颌首,明白了他的来意:“虞大人是想让我帮忙把公文引荐过去?”
虞舟渐躬身:“夫人聪慧,虞某无奈出此下策,还请夫人莫怪。”
晏相淇点点头,按理说,找官员家眷直接传报政务是不符合流程的,但若真能成事,这其中能省去一大串繁节琐礼,直接快速了不少。
但公文政务审批流程向来繁琐漫长,单是谢景湛这里就要经过三四道上报通传才能到谢景湛手里,没个两日功夫是下不来的,何况谢景湛这两日忙得神龙不见首尾,灾后修建迟迟动不了工,不怪虞舟渐等不了直接来找她。
晏相淇想到今日走的这一趟,虽不曾见到谢景湛,然而他既然已经知晓自己来找过他一趟,若无意外,今日应该会回去一趟的。
除此之外,还有个原因。朝政虽明令禁止官员家眷干涉政务,然而私下借各种宴会来往交涉公务之事屡见不鲜。+w^o\s*y!w..′c-o¢m+只是向来都是由家眷出面,借着由头办事,问其原缘由,避嫌是其一,高傲不屑与女眷谈论公事也是大多官员心照不宣的事实。
虞舟渐却是直接来找她说明来意,言辞恳切有礼,句句为百姓,倒真如谢景湛所说,是个好官。
想到这儿,她便道:“虞大人若放心,直接把公文给我便可,夫君这两日事务繁忙,若是回去了,我便立即把公文交给他。”
虞舟渐闻言,立即躬身道:“如此,便多谢夫人了。”
言罢,便唤小厮立即把公文拿出来,亲手交到了晏相淇手中。
此事暂时解决,两辆马车便相向而驰,各自走远了。
第9章 夜风
回到崇德府,已经过了用午膳的时辰。
饮玉吩咐下人传菜,晏相淇却只勉强用了一小碗米饭。
一下午也不知怎么过去的,转眼又到了用晚膳的时辰,晏相淇实在没有胃口,本想忽视过去,可谢庭尧不知怎的跑过来要和她一起用晚膳。
晏相淇便强打起精神,陪着儿子一同用膳。
谢庭尧吃饭极为端正,就是有一个毛病,吃得慢,一顿饭用下来能过半个多时辰。
今日谢庭尧像往常一样慢慢悠悠地吃完一碗米饭,抬头看过去,却发现母亲吃得比他还慢。
谢庭尧惊奇地睁大眼睛,探头一看,发现母亲碗里还剩一大碗米饭呢。
“母亲,你不喜欢今晚的菜吗?”
这句话叫醒了晏相淇,她回神,看见谢庭尧正好奇地看着她,低头一看自己没怎么动过的米饭,笑了笑:“我午膳吃得晚,现在还不饿。”
见谢庭尧手里的碗见了底,她便替他再添了一小碗米饭,摸了摸他的头:“阿尧多吃点,长高高长壮壮。”
谢庭尧不喜欢她用小孩子的语气对待自己,努了努嘴:“母亲也要多吃一点,不然会生病。”
晏相淇暖心一笑,端起碗和他一起吃。
一顿饭用完后,晏相淇想起前段时间给谢庭尧做好的一双鞋袜,便去内室拿出来。
出来时见谢庭尧站在案桌旁,心虚地收回手,她只当这孩子趁自己转身的功夫又忍不住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