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懒散倚着围栏,背部只有一个支点,“舒舒有什么都可以说。+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
修理工屈着腿,坐得稳当潇洒。
邮递员自己会坐好,面对着展舒。
展舒完全看不出他们被突然撒手的慌乱和惊吓,“你们……还好吗?刚才……”
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突兀的场景,尤其还是被误以为一定要他们才能好。
可又知道,都是看她心情不太好才支招,虽然支的招有点奇怪,过程更是过山车一样。
但那份真切的关怀,她感受到了。
“不好意思,刚才发生的事。”
修理工:“舒舒为什么要道歉?”
展舒:“刚才路斯叔叔那样——”
“哦,”修理工看她,“那跟你没关系,路斯这家伙什么鸟样我还是知道的。”
看向路斯嫌弃得很明显了,“嘁!”
路斯:“嗤。”
修理工看着他就烦,不爱看他,转向展舒:“不就是放手嘛,这才多高,舒舒不用愧疚,邮递员都没事,他要是有事真是太弱了。*微-趣?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邮递员:“……?”
他要嚷了:“什么叫我都没事,有事就太弱了?理修斯叔叔,你确定要这样安慰人吗?”
你安慰就安慰,怎么还拉踩上了?
路斯嗤得更大声了。
邮递员:“……”喂,路斯叔叔你这就不礼貌了,你哪边的?
修理工噗:“事实。”
展舒忘了难过,也忘了感动,有些许的恍惚:“你们……真的不是普通人吧?”
是吧,是吧。
从天台掉下去都没感觉,路斯叔叔还能主动跳下去把人带回来。
好了,话题一转,现场一片寂静。
只有风吹过的清凉。
全场被掐住鸡脖子一样,扼住了开关。
本来还在争论的邮递员闭上了嘴,修理工一味沉思,路斯也移开了目光,周围的人又缩下了天台边缘,假装不在。
展舒缓缓:……?
不是,为什么涉及到这个问题,你们沉默得如此默契?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她疑惑。·3!0-1^b+o′o+k`..c!o-m*
静——
现在真剩她一个人了。
展舒想,这真是一个难忘的黄昏后。
*
深夜里。
展舒捏着钢笔,笔尖在纸上沙沙划着,在最后一行停笔,合上了巴掌厚的书籍。
靠在靠背上,长舒一口气:“终于,抄完了。”
“明天可以交结委托,结束这段时间的任务了。”
真是一个相当繁重的任务,展舒叹,抄写这么厚的一本书花了将近半年时间。
她活动着筋骨,伸展上半身,捶着肩膀。
来到这里第三天,展舒想过怎么自食其力,哪怕得到大额财产,也不想完全靠这笔钱财过活。
“那舒舒为什么不试试接委托?”
展舒:“委托?”
“是呀,”邮递员说,“幻想小镇里,委托很常见,类似于主职,也可以当成副职,一次委托佣金不等。”
“舒舒没想好主职,可以试试接委托。”
“每家门前都会挂牌子示意今日有无委托。”
展舒扫过街道两边,围栏前设立了块一人高木牌,有人走出来,一手拍在木牌上,中央显示【有】。
木牌上方有一个细长的卡槽,专门插换木片。
展舒后来走在街道上,认真观察,家家户户门前都设立了牌子,她敲响了显示【有】的人家。
开门后,女士很惊讶:“舒舒,你怎么来了?”
女士一头羊毛卷,眼睛像大海的蓝,广袤深远,嘴唇像蜜糖光泽甜蜜。
她道明来意,女士笑了:“好吧,尽管我也希望有人接,但它有点枯燥,你确定还要接吗?”
“如果你真的想的话——”女士进门找了一会,将砖头厚重的紫色硬封面书,展示给她看,“就是这本了。”
女士掂了掂重量,“它可不轻哦,我的委托可是将它手抄下来,你确定可以吗?”
展舒目测,赶得上手掌厚了,真要抄写,短时间内完不成。
“我确定。”她道。
“好吧,”女士将厚重的书籍放在她怀里,“它可就交给你了。”
“哦对了,你可以叫我米丽。”米丽女士大海波蓝的眼睛,涌现出点点笑意,嘴唇上蜜糖光泽更柔润了,“抄完随时可以来找我,我给你结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