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阿贝贝一样,她也嫌弃,越手从床边柜抽了张纸巾帮他擦拭冷汗。!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她的动作很轻,仿佛是在安慰受了重伤的小动物。
“谢弦深。”
声音也不自觉放轻,有一瞬间,她觉得像在与自己对镜审询,“你在害怕吗?”
她也有害怕的事情,害怕外婆会忘记她。
可是,总有那么一天。
“我好像、抓到你的弱点了。”
谢弦深的睡颜,还挺安静。
他眉尾之下的那颗黑痣太像蛊种,天生印记,她禁不住想看,也想碰。
指腹轻轻触在小痣,平面的肤感。
看了那么多次,这次碰了一回。
不止是那颗痣。
却盏还看到他颈间被她抓红的伤,过了有段时间,这处伤居然还没消。
她抓的时候到底有多深……
有病,她发什么神经,想这些。
“喵……”
窗台,tag端坐在边缘慢摇尾巴,细长尾巴一摆一摆,像时钟转动的秒针。!零¢点`看_书¢ *免`费^阅′读¨
小家伙在这儿?
门的那道缝就是它进来的足迹。
tag很黏却盏,这次上楼来找她看他们房间的门没有闭紧,蹑步进去了之后,它想了好久也没能想明白。
猫生困惑。
妈妈睡觉的时候没抱住她的阿贝贝,抱着的却是那个男人。
在它的印象里,妈妈睡觉不太老实,总是要抱着什么才能深度入睡。
这次,它亲眼看到妈妈把她的阿贝贝踹下了床,还主动对那个男人投怀送抱。
它叫了几声,但妈妈都没听见。
甚至,妈妈觉得它的声音有点吵了,掌心攀住那个男人的肩膀借作支撑点向他靠近,寻找抚慰一般,妈妈将脸低了低,唇角似有若无挨到了他的锁骨。
妈妈整个人都在那个男人怀里,许是不满足,又再次靠近。
困惑缠着tag,小家伙想不明白,妈妈到底被这个男人下了什么迷魂汤。
它是只猫,不会说话。¨零^点·看^书¨ +追^最\新/章!节~
喵喵几句告诉却盏自己想表达什么,却盏听不懂,只当tag是在闹她撒娇。
小家伙的喵声接二连三,一声又一声,调高了,会吵着人。
“宝宝,乖。”
却盏被困在一方天地,出不去,只能轻声安抚tag不能再乱叫。
谢弦深醒了的话……
“听话,宝宝……”
她的话音轻到掉进了空气,未落,就像印证定理那般——
漆暗的空域里,好像一切在眼中的映照颇不真实。
但那道视线,谢弦深睁开眼睛看她的那道视线,恍若不动湖面惊入的澜,尤为清沉。
他的声音也没什么温度。
“你在叫谁?”
第17章 把她抱在怀里。
他醒了。
却盏下意识眨了眨眼睛, 刻意放轻的呼吸暂停一瞬,感知和动作像被冰冻住。
他们……什么时候离得这么近了。
近到,她可以看清他眼底的瞳色, 尽管夜全然笼络, 他的皮肤依旧冷白,眉骨、眼睫、鼻梁……这些不与平时对话的距离那样,而是很近。
四目相对, 空气都缠紧。
两人都没作任何回应,只是面对面看着彼此。
脑海里忽然蹦出谢弦深说的那句——你在叫谁。
却盏拽回思绪, 她的那句宝宝,他……不会以为她在叫他吧?
做你的梦。
正在组织语言准备回击之际,转了个弯,却盏想,她像之前那样怼谢弦深, 斥他、互掐,次数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想看他被话呛得失态的样子,那就得换个玩儿法。
“你在叫谁?”
这个问题很好。
却盏收敛起心绪,莞尔笑了。
微抬纤细手臂作势拂他侧脸,指腹慢慢向下落在他下颌,眼睫的跟随点也坠在那里, 再一抬, 浅眸大胆而直白地盯着他。
虽有柔和在,却近似妖魅。
“当然是你啊, 谢先生。房间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吗?”
谢弦深眸底一沉, 淡如水般的语气很难辨别是叹她还是讽她:“你还有这个情.趣?”
却盏止言,回击还没完。
她手里攥着的纸巾遇湿发了皱, 原本这纸巾是帮他擦汗的,“证据”一倒,变成:“你的情.趣应该隐藏得更深吧。”
“真想让你看看你刚才的表情,很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