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松手,让暗一跟在一空身后。·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房内摆着暗一准备的热水,还有一身干净的衣服。
好在帝玄从华京离开时换了一身玄色衣服,身上也只是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并没有多少狼狈。
可泡在热水中,清澈的水染上红色……
不过半刻钟,帝玄走出房间,带着一空上山。
山上的九尾狐神像依旧委委屈屈地挤在角落,夜里的神像现出几分狰狞来,看得不禁让人害怕。
在场的二人却没有什么感觉,甚至帝玄颇有心情地点评:“这尊最丑,还不如让朕来雕刻。”
“……陛下,凶兽哪有不丑的?”
祭坛依据八卦之相而建,八方各有一尊神像,相对的是同一种凶兽,如此更显得插在空隙中的狐狸石像不合时宜。
凶兽是梼杌、穷奇、饕餮与混沌。
帝玄说的那石像羊面人身,目在其腋下,长着老虎的牙齿和人的手,相比较其它三位,的确是丑了些。¢6`1/看?书,网* ,更~新¨最¨快·
哪怕帝玄「见多识广」知道陆慕这位作者的不靠谱,她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爆鸣。
谁家好人用八卦与凶兽结合?!
不过她是默默爆鸣。
默了许久帝玄回道:“观星斋的东西怎么会在帝氏祖陵上?”
上一次她同暗一来这就发现了不对,但一空不在她也不好问帝乌。
九尾狐,传言中是观星斋的守护神兽,这事问一空这个掌权人最合适。
一空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陛下好奇的不是这件事吧?”
帝玄去过摘星台,见过观星斋的祭台,对于九尾狐石像好奇实属正常。
可这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一空很确定:“陛下在华京听到什么了?”
听到这话,帝玄随意在中央坐下,抬眸看着那尊无神甚至有些破损的狐狸像:“关于陆淳,你还知道什么?”
戏龙卫监视宁国八年之久,独独陆淳一事她翻遍卷宗也没有这个人的详细记录。?k!e~k`a+n/s\h?u~.·c¢o`m?
能在世家包围的困境杀出一条血路,原主就不可能犯这种明显性错误,也就是说有人隐瞒了陆淳的身份,这人还是原主身边的人。
暗卫暂且不谈,最后有可能的只有一人,曾经帝王的老师。
帝玄低头理了理坐乱的衣褶,银色月光下,金尊玉贵的手上若隐若现几条血痕,哪怕坐下她还偷偷扶着腰。
出入生死,面对一群不怕死的死士,怎么可能不会受伤。
目光触及帝王手上的血痕,一空还是败下阵来:“有些事情您可以自己算到,又何必来问小道呢?”
问他还不是因为不敢相信,可惜事实就是事实。
哪怕对帝玄心怀愧疚,他也没有粉饰太平的义务:“先帝在位时,陆家为讨好先帝将一子送入皇宫,那男子成了凤君,陆家一时间也成了天子宠臣,”一空坐下,动作很慢说出的话依旧冰冷:“如此回答,您满意么?”
帝玄没回他,只是将一枚沾着锈迹的铜币丢在地上,而后是三枚铜币一同掷下。
“……你们都糊弄朕,没有一个讲真话的。”
该厌恶么?还是直接杀了么?
帝玄一直很清楚自己在书中世界,但此刻她入局了。
体内的怨气翻涌、咆哮,那是对所有人的埋怨,更是对自我的厌弃。
帝玄一步步走下山,这一次没有一串温暖的呼吸声,也没有脚踩树叶的嘎吱声。明明还是同一条路,前几日她还抱着人离开。
此刻她只觉得孤单,无边的寂寞向她袭来。
抬头望着大片云笼罩的夜空,帝玄加快了脚步,她做错了她就该直接睡觉的!
可惜哪怕她累极了还是不能睡,阳川城来人了。
看着守在山下的暗一,帝玄带着不可置信挑眉:“你再说一遍。”
暗一也对陆家的作死行为感到无奈:“主子,阳川城城主说大* 人私自在山下修建别院,藐视皇权大不敬,状告人是陆家。大人说,这事您没有处理干净……”
不用她再说,帝玄也明白了剩下的话——
陆家一事她没有斩草除根,如今报应到这边,她得负责!
帝玄:“……”
“人呢?”
“被大人赶走了,但,大人让她们明日再来。”
看着为自己涂药的暗一,帝玄突然抬眸:“陆家用的什么理由?”
宁国有三十州,一州至少有四五个城池,因而城主是由当地百姓选上去的学子,自然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