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动作也丝毫没有变慢,看起来极为轻松的模样。¢看′书-君? ,追`最-新^章+节-
这孩子看起来最多不过十岁,便这样厉害,着实罕见。
赵九重惊叹:“仙长的徒弟果然天生神力,非同寻常,假日时日,将来必成大器啊!”
贺岁愉站在水井边远远看着,吃惊之余,心底还颇为羡慕。
她要是有这么一身力气就好了,再遇见歹人靠蛮力就能把对方撂倒,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弱鸡,处处要靠姓赵的保护。
***
小童劈完了木柴以后,又去灶下生火。
赵九重干不了重活,生火这样的轻便活计还是能做的,于是小童这次也没有跟他抢。
那小童又扛着靠在门后的大斧头出去劈柴了,对他来说,劈柴轻巧得仿佛不是干活儿,而是玩乐似的,斧头一挥下来,那木柴便“咯嚓——”成了两半,听话极了,无一例外。
老道士挽起袖子,将挂在墙壁上的约莫一拃长的竹扫取下来,用竹扫将锅刷干净,拿了挂在一边的葫芦瓢去缸里舀水,才发现缸里的水不多了。0*0,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阿赞,水缸里没水了,去打两桶水来!”
那院子里劈柴的小童脆生生应道:“是,师父!”
他应了话,便立刻放下了斧头,进来拿了门后的扁担,水缸旁边放着两只空着的矮胖大木桶,他用扁担两端的铁钩挂在木桶的提手上,一端挂了一个,然后,脚步轻快地出去了。
贺岁愉看着他很快就走远的背影,这小孩儿力气出奇的大,而且经历很旺盛,干了这么多的活儿一点都不累,完全没有休息过。
比牛都好使。她心道。就是不知道吃得多不多。
贺岁愉收回目光,道士已经在锅里加了半锅水,他一手拿着木盆,一手一口灰扑扑的大缸的木头盖子,从缸里舀了满满三大碗如雪一般洁白的大米出来,倒在木盆里。
贺岁愉看得眼睛都直了。·比!奇/中\文`网- ?首`发.
白米啊!
她都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吃过白米饭了。
自打穿越过来以后,连粟米和糙米都难见,吃上一口粟米或糙米,就跟过年了一样,幸福得能让人记半个月。
她都快忘记白米饭的香味儿了。
也不知这道士什么来头,穿的道袍破破烂烂的,结果,这么宝贵的白米,竟然舍得拿出来招待他们两个过路人,真是豪啊!
放在数月以前,贺岁愉打死也想不到,她有一天会觉得能吃上白米饭是阔绰。想到这里,她心中便是淌不尽的辛酸泪。
赵九重添了一块柴进灶洞后,忽然抬起头来,看向老道士,恭敬道:“还未请教恩人如何称呼啊?”
老道士正在淘米,闻言,头也不抬地回答说:“贫道不过乱世中沧海一粟,姓名不足挂齿。”
“那我将来如何报答仙长大恩呢?”赵九重问。
老道士含笑说:“少侠莫要忘记贫道的华山之约便好。”
赵九重神色郑重,振声回答:“仙长放心,晚辈定然不会忘记。”
老道士但笑不语,将木盆里淘米水倒去,又添了新的清水继续淘米。
贺岁愉若有所思。
她心中奇怪,这老头儿让赵九重去华山做什么?
难道真是因为年纪大了腿脚不便,所以拜托赵九重这个过路人替他走一趟?可是他身边有一个现成的徒弟为什么不使唤?派这小童去见他师兄,不比赵九重一个外人去更好么?
贺岁愉之前还以为是小童年幼,老头子不放心小孩子一个人出远门,所以才要赵九重替他去,可是这小孩儿天生神力,独自出一趟远门比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可安全多了。
因此,她便更加觉得老道士此举奇怪了。
***
他们的庭院中便有一口水井,所以被老道士派去挑水的小童很快就回来了。
他挑着慢慢两大桶水,脸上表情却丝毫不显吃力,仍然一脸轻松,就像他刚刚劈柴一样。
这两个木桶大概是为他特制的,考虑到他的身高,所以比寻常装水的木桶要矮一些,免得蹭在地上。但是,它们比寻常的木桶又要宽一些,以它们胖了一大圈的造型来看,应该比一般的木桶装的水要多上不少。
这小童挑着的两桶水,自然也就更重一些。
他肩上的扁担都压弯了,他每走一步,那扁担就要摇晃着身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在他肩膀上上下摇摆,仿佛承受不住的模样。
小童将木桶放到水缸旁边,一手提着一只木桶,将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