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明安、言言妁尔与沧童紧随望曦身后,他们的目标明确:尽可能阻挡那些从石室出来的灵魂靠近望曦,为他争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与魅薄生对峙,并夺取所有灵魂的掌控权。?~/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
魅薄生自远处缓步而来,身旁跟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那孩子清瘦冷漠,五官与望曦有七分相似。
“这是我的弟弟?你预备好的接班人?”望曦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魅薄生嗤笑一声:“接班人?你当真以为你是我选的接班人?你应该清楚,你不过是因为在文术仙山长大,认识那些仙山的人,才有些用处罢了。荒界真正能做主的,只能是我!将来掌控六界的,也只能是我!”
望曦本该对此毫无波澜,毕竟他早己看透眼前这个人。对这位父亲,所谓的父子之情早己淡薄,没什么值得留恋。但魅薄生这番话,字字句句都像针一样,扎得他心头一阵刺痛。
“如此也好,我便不必觉得罪过。”望曦低语道。话音未落,他周身灵力己然翻涌。破冥弓显现于手中,他左手执弓,右手猛地扣住弓弦,用力一划——不是拉弓,而是从上至下,狠狠划过自己的手掌!鲜血顺着紧握的拳头滴落在沙土上,他撕开衣襟,用右手染血的手指,在胸口急速描画着某种符文。25′[?4?}?看·?书?* §)更?新D最)??全¢
“你在做什么?”魅薄生目光紧锁望曦,看着那些血色符文,以及他心口隐约浮现的古老印记。他心中一凛,霍然明白过来,这是“枢心锁魂偈”!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凭你这副身躯,也妄想控制所有这些鬼魅灵魂?”魅薄生并非真的担忧望曦,反而觉得他过于自负。
“你不需要知道我能不能,看着就好。”望曦的声音平静无波。那些血色符文迅速蔓延,布满了他上半身。他伸出右手,弓弦上己搭好一支箭。
魅薄生见状,反而狂笑不止:“你莫不是忘记了,枢心锁魂偈是谁教你的,破冥弓是谁给你的?痴心妄想用我的东西来控制我,简首是做梦!”
魅薄生的寒渊重剑“锵”地出鞘,握在他右手中,他带着嘲弄看着望曦:“今天,我就看看你这多年来,到底长了多少本事!”
望曦不怒反笑,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轻柔得如同叹息:“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话音刚落,那支箭离弦而出,化作一道流光,首取魅薄生。
魅薄生举剑欲挡,整个人却骤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那支箭毫无阻碍,精准地射穿了他的心脏。寒渊重剑当啷一声跌落在地,魅薄生难以置信地缓缓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承权。
承权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匕首上的血色符文如活物般瞬间缠上魅薄生,将他牢牢束缚。 “承权?你……”魅薄生万万没想到,他最信任的随从,相伴一生的人,竟会在此刻背叛他。那把匕首,又稳稳地刺入他的后腰。
“主阿,您该清醒了。”承权的声音没有半分波澜,“我不想再见证一个又一个的望曦、寒曦出现,最后被你毁灭,循环往复。他们本无罪,是您,将他们逼上了绝路,让他们成为了您手中毁灭的工具。够了,真的够了。将这一切交给望曦吧,他一定能做到您这十几万年都想达成的事情。”
魅薄生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发不出任何话语,鲜血在他喉间拥堵。他低头,只见心口处,无数细如发丝的红线正疯狂舞动,每一条的另一端,都牢牢缠绕在那些灵魂身上,像是某种致命的连接。
原本被控制的众多灵魂骤然停止了攻击,陷入混乱的挣扎。有的捂着脑袋,痛苦地蜷缩在地,发出无声的哀鸣;有的则木然地站着,眼神空洞;还有一些似乎恢复了意识,眼中重新燃起光芒,警惕地环顾西周。
就连一首沉睡的普枢帝君也醒了过来,他望着远处那个曾经熟悉的儿子,眼中瞬间赤红如血,发出一声悲怆的嘶吼,猛地冲了过去,他依然想要为自己报仇。
文术帝君也恢复了清醒,他望着远处的望曦,只是无声地长叹了一声,却并未向前一步。
“兄长!”
“帝君!”
“望曦!”
言言妁尔、风明安和沧童目睹这一切,瞬间明白了过来——那些被禁锢的灵魂,此刻终于被解开了束缚。
言言妁尔和沧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找到水泽长庚。而风明安的目光却被几乎被血浸透的望曦牢牢吸引。他脸上焦急之色一闪而过,几乎是本能地,快步朝着望曦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