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鸢尾的笑声混着硬币碰撞声,不知又在和洛米斗嘴;宁夏的声音则从隔壁飘来,在叮嘱明昊将医疗设备锁进防潮柜。这些细碎的声响交织在一起,织成一张温暖的网,将她轻轻包裹。
洛保闭上眼,感受着毛利兰握住自己的手。少女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血液,驱散了最后一丝疲惫。她想起飞机上头痛欲裂的夜晚,想起手术台上生死一线的瞬间,而此刻,所有的惊险与疼痛都化作了老宅屋檐下的宁静。
“兰,”她在困意中喃喃低语,“谢谢你来。”
毛利兰没有回应,只是将她的手又握紧了些。窗外的腊梅随风轻摇,暗香浮动间,洛保终于坠入沉沉的梦乡。这一觉没有噩梦纠缠,没有头痛如绞,只有安心与暖意,如同外婆熬的甜粥,缓缓流淌在心头,
而在房门之外,一大家子人正热热闹闹地守着这份安宁,等着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