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房,用过了晚膳后,窗外忽地连起了雨丝。o?第$¥÷一?看>*书#¤?网?!D `?3首?发(|
冬青已备好了温水。
乔予眠褪下衣衫,嫩白的玉足踏上浴桶边安置的矮凳,迈入浴桶。
她靠在浴桶边缘,粉红的花瓣没过了女子大半个身体,只露出肩颈那一点光滑的肌肤。
内室昏暗,只隔着纱幔,映出微微的烛火光亮。
乔予眠听着外面的雨声,缓缓地闭上双眼,冰凉的肌肤感受到了水的温热,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那些雨后藏着的阴霾,似乎正一点点地散去。
前世,她死时,便是一个湿冷的雨天,母亲亡故那日,也是雨天。
雨天,不会发生什么好事儿。
乔予眠讨厌雨天。
可今日,她的目的达到了,所有人都记住了乔府的三娘子,连带着那位端方稳重的裴士子。
玉臂微抬,晶莹的水珠顺着白皙的肌肤滑落,手背覆上了自己的眸子。
“在想裴云谏?”
小窗晃动,裹挟着风雨,引得烛火晃动。
一道声音突兀地自内室响起,乔予眠被吓得一激灵。
她蓦然睁开眸子,抱紧了肩膀,整个人没入水中,遮住了好春光。
只余下一颗脑袋露在水面上。£?e鸿?特[小{说:网= ]**无÷错ˉ?|内)§容§]
借着昏黄的灯光,浴桶边那道修长的身形映入乔予眠眸底。
“陛下……”
喉间求救的言语隐没下去,她是认出了这位不速之客了。
喊不得,更呼不得,心思百转千回之下,只化作了一句,“您怎么会在这儿?”
“朕不能来?”
他嗤笑一声,视线透过水雾,扫过她那颗湿漉漉的脑袋。
乔予眠将身子埋得更低了,“陛下哪里去不得呢。”
她嘟着嘴,微微偏过头去,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然而这般模样,落在谢景玄眼中,平白的多了几分娇俏的动人。
他眸光深深。
原来她也有脾气啊,那怎么还让自己的庶妹欺负到头上去了。
“生气了?”
“臣女不敢。”
乔予眠仍是低眉顺眼的,心里有点儿后悔招惹这人了。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不是登徒子,也是个只会欺负人的家伙。
不然今夜他合该陪着自己的心上人,他那位青梅竹马的董贵仪,才不会出现在这里。
“今日裴云谏特意为你的画题诗,后又英雄救美,你很喜欢吧?”
他又是这样,说话没头没尾的。-m¢a-n′k?a.n?s?h-u^.`c/o,m′
乔予眠却忽地想起来,白日里在池边,她恍惚间好像看到远处的屋檐下有人,可再去探寻时,那人却不见了。
当时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现在仔细琢磨琢磨,那人十有八九就是面前这位了。
“裴士子是正人君子,与我之间更是清清白白,陛下不要再拿我寻开心了。”
“乔娘子这么说,是想骂朕是阴险小人?毕竟……”
他说着,故意恶劣地压低了声音,一只手撑在浴桶边上,倾身靠过来,“朕与你之间可不清白。”
后背紧靠在浴桶边缘,她再退,怕是整个人都要退到水下去了。
她面色粉红,像熟透的蜜桃,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仿佛是没想到自己的耳朵听到了这样的话,可很快又垂下了眸子,眼睛四处飘着,软软的耳根红得滴血。
谢景玄很满意她的反应,心情微妙的大好。
却在下一刻,听那不知所谓的女子说,“陛下将那夜的事情忘了吧,就当……是被不小心咬了一口。”
“乔娘子狠起来连自己都骂?”谢景玄的心情格外的微妙。
他堂堂一国之君,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得一夜宠幸,她倒好,避他跟蛇蝎似的。
反倒是跟那裴云谏有说有笑的,一口一个裴士子的叫着,好不开心。
“不如朕帮你退了跟平原侯世子的婚事,帮你和裴云谏二人赐婚?”
“……陛下,别开玩笑了”
乔予眠觉得这人八成是又疯了,自己不就是不小心把他给睡了吗,可这种事又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他这气性也忒大了些,到现在还不打算放过她。
“可惜……”
谢景玄忽地摇了摇头,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颌,强迫她不得不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