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能直接给二公子下药、害他得病?”
玉韶摇头:“城主,您既然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心性不佳,就当多多管束才是。犯错认罚,而非无止境的宽容溺爱。”
城主一时间说不出话。
“门派大比我会参加,”玉韶起身告辞,“还望萧城主信守承诺。”
……
房间里飘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药味,苦涩厚重。夏日凉风从窗子里钻进来,灯火摇摇晃晃。
玉韶绕过屏风,萧韵舟半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卷书,慢慢翻过。她站在屏风旁边,动了动嘴唇,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萧韵舟不由抬起头笑道:“阿韶看了我许久,再看下去,我都要以为阿韶心悦于我了。”
“你……不是……”
玉韶皱着眉头,结结巴巴吐出几个字,又觉不对,把话咽了回去。
饶是她平时巧舌如簧,做事果断利落,此刻也不好直接同自己朋友说,我发现你父亲偏心你弟弟,不在意你。
这话太伤人了。
半晌,她终于干巴巴憋出了句:“萧城主说可以用‘流月’代替‘流月草’,但‘流月’是这次门派大比的彩头。我打算参加。”
萧韵舟翻书的手指顿住,他轻轻开口:“阿韶难道没觉得这件事有几分蹊跷吗?”
“我当然知道不对劲,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至于萧城主和萧二公子……”
她的话又卡在了嗓子里。
玉韶觉得自己该换个话题。
“他不是我父亲,”萧韵舟忽然道,“我父母早就去世了。他待我如何,我都不会觉得难过。”
他抬起眼,笑笑:“所以阿韶也不用再纠结该怎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