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然。_l!o*v!e*y!u?e¨d?u.._n!e.t¨”顾威故作镇定道。
沈悦心颔首,“既如此,那我便应下这件事,但事关重大,我也不敢保证能否办妥,若是对方不满意侯府的赔偿,世子又当如何?”
“只要能让永安堂不被永久查封,都可以商量。”顾威毫不犹豫的道。
沈悦心眸光一转,当即点头,“好,我这就写信给满儿。”
说完她又抬眼看着顾威,故意问,“世子是在心悦院等消息,还是……”
“就……在这里等。”顾威喉头滚动了下,艰难道。
罢了,看在沈氏愿意为侯府出力的份上,他留宿一晚便是。
而且现在看沈氏的态度,并非是不愿再为侯府付出的,那等她出月子后,母亲定然能够再将管家权交给她,那么侯府就能回到之前的状态了。
沈悦心垂眸,没再多说,扭身去写信。
很快她就让红枣派人把信送了出去,同时,心悦院的一个烧火小丫头去了隔壁兰香院。
顾威在沈悦心房里坐得笔直,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的神情紧绷,眼中时不时的有懊恼闪过。
他怎么就答应在这里等呢?如果莲儿知道了,会不会生气?沈氏今晚不会硬要拉着他睡床上吧?
就在顾威胡思乱想的时候,兰香院的翠红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世子,您快去看看我家小姐吧,小姐她忽然晕过去了!”
“什么?”顾威蓦地起身,大步往外走,“表妹怎么会晕倒?”
翠红紧跟在他身后,一边回话,一边回头给了沈悦心一个示威的眼神,“小小姐不停哭闹,小姐为了照顾小小姐就病倒了……”
两人渐行渐远,他们前脚刚走,心悦院的大门立马关上,就像是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w.a*n^b~e¨n?.^o*r+g.
红枣连忙进屋跟沈悦心禀报,“小姐果然料事如神,那白眼狼一听说世子在这里,立刻就发了脾气,没一会儿功夫就把人骗走了。”
“这一年来不都是这样吗?”沈悦心毫无波澜,“今晚他是不会回来的,吩咐下去,再过一刻钟就熄灯歇下吧!”
前世她把侯府当家,也在意顾威,想了不少法子让顾威来心悦院,可每次顾威刚来不久就会被秦香兰把人叫走,她早已习惯了。
红枣撇嘴道:“奴婢们都讨厌世子过来,如果他今天没来,那小小姐的第一次笑肯定是给小姐的!”
虽然她知道跟小小姐一个孩子计较这个有点说不过去,可顾威那个烂人哪里配得到小小姐的笑?还是出生以来的第一次笑呢!
沈悦心被她这孩子气的话逗笑,“行了,欢儿哪里知道什么是笑?不过是凑巧的一个表情罢了。¨小/说-宅- ,免*费_阅/读′”
前世她养那个冒牌货时,请教过许多大夫,其中不乏御医,还有君神医,他们都说这么小的孩子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感官认知,百天之前的孩子笑得多了反而要注意。
如今她带着欢儿,自然更加关注孩子的一举一动,也让红枣等人留意记下,以便发现问题能及时解决。
前世欢儿在秦香兰手里时,两岁之前就是爱笑的,虽然被秦香兰禁止跟她亲近,可每次见到她,她都会露出天真无邪的笑,让她心里又软又暖。
可惜,后来懂事了,就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脸上也不再有笑容了。
当天晚上,顾威果然没有再回心悦院,因此错过了亲眼看金满儿给沈悦心的回信的机会,让沈悦心有时间做手脚。
昏暗的卧室内,只有地上点了一盏黯淡的灯,红枣压着嗓子问,“小姐,金小姐怎么说?”
“满儿答应帮忙了。”沈悦心看完信,心下很不是滋味。
金满儿也知道了这件事,并且说了云国公的态度。
实际上云国公对那位族亲的重视只是表面,今天下午从金家老宅回去后只字未提。
金满儿在信里承诺会亲自去办她说的事,让她不用担心,好好坐月子,带好她的干女儿。
沈悦心不是滋味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前世云国公夫人和金满儿发生了什么事,重生了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帮她们,只能提醒她们小心。
可她很清楚,这份提醒并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
不行,满儿对她重情重义,她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母女出事!
“红枣,让青沧把这封信亲手交到满儿手上。”沈悦心定了定心神,飞快的又写了一封信递给红枣。
红枣接过,“奴婢这就去!”
小姐的神情这样严肃,肯定是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