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青溟进屋,单膝跪在屏风外,沉声道:“属下见过小姐。′j′i¢n\r?u~t-a,.~c′o.m¢”
此时屋内烛火熄灭,沈悦心只能隐约看见屏风后的人影,但她的心跳却猛然急促了几分,出口的话带着几分颤意,“可是查到什么线索了?”
青溟回道:“属下逐一排查了小姐新婚那日进过心悦院的人,并未发现异常。”
沈悦心心头一松,可她那口气还没完全放下,就听青溟继续道:“但自那日过后,安南侯祖籍的一位堂少爷的新婚妻子闹着要与他和离。”
“这件事与我让你查的事有什么关系?”沈悦心攥紧手下的被单,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青溟不会随意提起无关之事,那他说起那位堂少爷,肯定就不是无的放矢。
“属下从当日侯府伺候的下人口中得知,那位堂少夫人是因堂少爷在侯府差点玷污一名丫鬟才会想和离,可当日此事并没有半点风声传出,且堂少爷那日除了前院,只来过心悦院……”青溟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他知道小姐一定能明白他想传达什么信息。
心悦院的所有下人全都是小姐从沈家带来的,若是那日堂少爷真的在心悦院做过什么,小姐不可能一无所知,红枣等人也不可能对小姐隐瞒这种事。,天\禧!小?说?网+ *免+费~阅¢读*
沈悦心闻言,心下沉重,可更多的还是疑虑。
那位堂少夫人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和离的吗?
还有那位堂少爷,她当时虽然盖着盖头,可却对他完全没有印象。
大婚当日,心悦院作为新房,被人起哄着闹洞房,的确来了许多人,其中也有爱凑热闹爱看八卦的男子,特别是跟侯府关系亲近的,跟顾威交情不错的。
如果那位堂少爷真的在心悦院跟某个丫鬟或者女子有什么不妥,她也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这样一来,那位堂少夫人想和离的理由就有问题了。
沈悦心斟酌了片刻,开口道:“青溟,你亲自去一趟禹州,查清楚堂少夫人和离的真相。”
“是!”青溟拱手,但很快又道,“禹州远离京城,一来一回最快也要大半个月,小姐身边只有青沧,属下担心……”
沈悦心摇头,“不必担心,在我出月子前,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有青沧在足矣。”
以青沧的身手,除非安南侯府丧心病狂,不然护住她和心悦院还是没问题的。
青溟闻言这才告退。
沈悦心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新婚那晚,安南侯府到底如何算计她的?欢儿的生父是谁?
如果欢儿是生父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侯府对她的态度应该还会更加恶劣才是。?_?Ee\{Z¥.?小@说_=网?%? ?追3最a;新[?章ˉ/?节??a
可如果欢儿的父亲是个跟侯府有关的人呢?甚至也姓顾呢?
想到那位不曾谋面的堂少爷……沈悦心的喉头蓦地涌上一股血气,她死死的按着胸口,将喉头浓重的血腥味咽了下去。
黑暗中,沈悦心看着窗外主院的方向,眼神狠戾嗜血。
若安南侯府真敢如此算计她,她定然要让他们全部坠入地狱!
……
顾威这几日早出晚归,用尽一切办法,托人打点,终于查清楚了南郊庄子失火的真相。
“王进!你怎地如此恶毒?是想与我安南侯府彻底反目吗?”顾威再也顾不得在人前的翩翩君子形象,扯着王进的领子吼道。
王进一把推开他,扭扭脖子,拍拍自己的衣服,轻蔑的看着顾威道:“顾世子可不要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放火烧了你家庄子?”
前几日路过安南侯府的南郊庄子时,他的确坏心的丢了个火折子在那,可光是那个火折子也不可能造成足以烧毁整个庄子的大火啊!
“有人见过你当时在南郊庄子出现!”顾威怒瞪着他,“我们两家本就有些龃龉,当年同我父亲争抢那块地的就是你们王家!”
王家人肯定是眼红南郊庄子现在赚银子,这才会下手烧了庄子,一定是!
王进翻了个白眼,“跟你家抢那块地的人家多了去了,你怎么不找其他人?
再说了,我那天只是路过,进去看了一眼你们庄子上都种了什么,如果这也要怪到我身上,那我还可以说是你们庄子上的下人不小心导致的大火呢!”
他最是看不上顾威这种欺软怕硬的,难道顾威以为他王进就是好欺负的不成?竟然敢给他头上扣帽子,简直岂有此理!
王进抬脚就走,“要是你今天找我来就是说这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