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嘴里吃了一口粥:“行。”
片刻。
许言接完电话坐回餐桌跟前,随意吃了几口东西,就起身去上班了。
下了台阶,准备去车库开车时,周京延的车子停在她跟前了。
车窗被打开,周京延两手握着方向盘,一脸松散看着许言说:“上车。”
垂眸看着周京延,许言最后还是打开了副驾驶室的车门,还是上车了。
或许,周京延也是想和她谈谈离婚的事情。
车子驶出御临湾,两人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当周京延把车窗打开一条缝,给他自己点燃一支香烟时,许言这才转脸看向他说:“项目签完了,我们去办手续吧。”
烟雾顺着车窗缝隙飘散出去,车里没有香烟的味道。?/天×禧?)小@{?说?网÷*÷ ?首×&:发2
周京延把香烟探在车窗外掸了一下烟灰,似笑非笑地说:“昨天发布会,今天就去办手续,许副总做事都这么有效率?”
许言脸色微微一沉:“周京延,是你自己说的,个把月的时间,等项目签完就会去办手续。”
把手中的香烟弹开,周京延看了许言一眼:“我说话这么管用?那我说这婚不离了。”
周京延耍无赖,许言脸色发白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然后才说:“周京延,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么大的老板,怎么能言而无信。”
不等周京延开口,许言又退一步说:“今天不去可以,明后天你看可以吗?我们先去把申请提交了。”
周京延两手握着方向盘,没有口说话。
许言见状,喊了他一声:“周京延。”
这时,周京延也有些火了,看着许言回了句:“许言,我周家就让你这么委屈?”
周京延的质问,许言望着他,不再说话了。
委屈?
没有婚礼,没有婚戒,三年独守空房,还要帮他处理风流后事。
眼神落在他无名指的那枚戒指时,对了,还有他和别人戴着对戒,还有昨天的发布会,他的风光时刻,他的耀眼时刻,都是另一个女人形影不离陪在他身边。
细数件件,哪一件不委屈?
吞了口唾沫,许言没说任何委屈,也没有指责他的不对。
她只是盯着周京延看了片刻,然后淡漠地收回眼神,转脸看向了车窗外。
看车子驶向高架,看着建筑物飞速从她跟前掠过,许言眼圈红了。
拉着车门手柄,她不想再和周京延拉扯。
但是,想到爷爷还在四合院等她,想到她还答应了爷爷,要回去陪他下棋,许言又悄悄把手从车门手柄上拿开了。
她没再跟他讨价还价,没跟他大小声,只是转回头,眼神缥缈看着他,淡声问了句:“周京延,你觉得我这三年过得很好吗?”
周京延听着这话,他从方向盘拿开右手,轻轻捏了捏许言的后脖子,温声说:“我这段时间不都回去了吗?别闹。”
人的悲喜从来不是互通的。
周京延的触碰,许言恶心,但她没有过大的情绪,只是看着周京延,冷漠说了句:“手拿开,脏。”
一时之间,周京延的动作顿住,他脸色沉重盯着许言看了一会儿,直到后面的车辆按喇叭提醒他规范行驶,周京延这才回过神,这才把手收回来,又握回了方向盘。
后来,两人都没再说话。
许言没再看他一眼。
就算他救过她。
但这三年,她为他做的,为他所忍耐的,也差不多还清了。
*
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公司门口。
许言打开车门下了车,她没等周京延,踩着高跟鞋,迈着步子自己就先进公司了。
以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许言面子都不会摆在脸上。
只是今天,有点演不下去,有些装不下去。
脸色有些难堪了。
“许总早。”
“许总早,周总早。”
看两口子一前一后的走着,许言脸色不好,周京处脸色更不好,一个个胆战心惊的打招呼,以为是昨天的事情他们吵架了。
实际上,许言没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她只是气愤周京延说话不算话,答应了离婚,现在又反悔。
回到办公室,手扶着额头,在办公桌跟前坐了好一会儿,许言的情绪这才缓缓恢复平静,才开始工作。
傍晚。
许言下班回到家里的时候,周京延还没回。
餐桌上,江婶一边往桌上端菜,一边小声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