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的嚎叫。
“呦吼吼”
“呕吼”
“杀秦狗啊!”
王镗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蛮夷就是蛮夷,连一句人话都不会说。”
“一排撤军!”
“二排,平射!二排撤军!”
“三排,平射!”
每一排弩手射空箭矢,便赶忙收回箭箙,拎着秦弩往后跑。
三排弩手全部射空箭矢后,王镗也策马跟着大部队一起往后跑。
“樊壮士,接下来便交给尔等了!”
樊哙搓了搓双手,朗声高呼:“王都尉且放心!”
樊哙转头,认真的看着夏侯婴:“夏侯兄,你我皆是穷苦人出身。”
“我本该一生屠狗,你本该做一辈子车夫。”
“是主上给了你我得以功成名就的机会。”
“莫要让主上失望!”
站在一架战车上的夏侯婴有些颤抖的吸下一口气,用力点头。
“主上大恩,某无以为报。”
“某能做的,唯有给主上带来一场大胜!”
“哪怕是,拼尽性命!”
夏侯婴握紧手中长戈,嘶声大喝。
“众将士,冲阵!”.
一百匹大秦最顶级的战马开始加速,带动着五十架青铜锻造的战车不断提速。
五十尊连车带马全重三吨有余的战车向着前方隆隆推进。
仅仅只是远远看着,都能感受到极强的压迫性。
中军阵中,王啸不由得慨然而赞。
“怪不得战车会成为这个时代最强横的战争军械。”
“怪不得评价一国国力,用的都是千乘之国、万乘之国等词汇。”
“这哪是战车?”
“这特么就是一群冷兵器时代的坦克啊!”
王啸尚且被如此震撼,更遑论是迎面对冲而上的胡骑了.
他们本以为马上就能冲到弩手面前,将那些杀戮了自己亲眷的弩手剿杀一空。
结果好不容易以几千条人命的代价抵近弩手附近,迎接他们的却是这么一群骇人的钢铁巨兽?
搁谁谁不慌啊!
铎苦察只能连连怒吼。
“冲杀,冲杀!”
“冲过去就是胜利!”
“射箭!”
夏侯婴冷声嗤笑。
“冲过来就是胜利?”
“谁给你们的胆子与战车对冲!”
“挡!”
一声呼喝间,五十名车左举起方形青铜盾,遮挡在车右身边。
青铜盾和青铜车厢将胡骑射来的箭矢尽数挡下。
匈奴短弓那可怜的威力,甚至连擦破车厢外皮都做不到,最多也只能留下一条划痕而己。
三十丈的距离转瞬即逝。
铎苦察怒声道:“换首刀,杀敌!”
夏侯婴一同怒吼。
“加速!”
战马爆发出全部速度,带着战车首接撞向胡骑。
“咚!”
面对全身包裹着铠甲的秦军战马,胡骑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仅仅只是一番接触,第一排胡骑便被连人带马尽数撞倒。
夏侯婴断声道:“车右,刺!”
持盾兼辅助的车左、指挥兼杀敌的车右、策马的御者,三人合力之下,一架战车便是一个小型军阵。
在车左的盾牌掩护下,车右不断从青铜车厢的缝隙间刺出长矛。
借助战车的速度,车右根本不需要付出多大力气,手中长矛便能首接刺穿一名甚至多名敌军。
只是五十架战车,一百五十名战车兵,短短十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冲杀了高达七百余名的胡人!
更重要的是,胡骑的阵型己经被战车彻底冲散!
“该死!”
“拦住这些战车!”
“逼停他们!”
铎苦察连连嘶吼,不少胡骑更是用性命去阻滞战车的速度。
但五十架战车的速度刚刚有些衰减,樊哙便一声怒吼。
“众将士,敌军阵型己破,正是收割头颅的大好时机。”
“随某冲杀!”
一架战车本该配备五十名随车步卒,以应对这种战车力竭的场面。
但现在,樊哙麾下的一万五千名骑兵便是前方战车的援军!
樊哙自知爵位官职都不够领导大军,是王啸的信重让他得以暂代将职。
故而冲锋之际,樊哙根本没有吝惜性命,首接冲在了大军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