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碎的脆弱感。

“是，我承认，我的确是恨过你，恨你当年的欺骗，恨你把我当成傻子一样耍弄......我回来，是想报复你，想看你身败名裂，想让你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她抬起眼，目光重新锁定徐元景，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此刻竟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汽。

“可是......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看到你被逼到绝境......我......”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在艰难地挣扎和承认什么，“我发现自己......竟然还会心疼......”

“心疼？”徐元景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死死盯着楚瑶的眼睛，试图找出任何一丝伪装的痕迹。

“对，心疼。”楚瑶迎着他的审视，眼神坦荡得令人心惊，“徐元景，你或许不信，但有些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我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在看到你走投无路的时候，我的心的确动摇了。”

她微微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好像......从来没真正放下过你，我想......给自己一个答案？”

这番话真假难辨，情真意切，充满了矛盾和挣扎，让徐元景愣在原地，不敢确认。

他......他没听错吧？

半晌，巨大的诱惑还是压倒了理智的怀疑。

徐元景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小心翼翼再次求证，“阿......阿瑶......你......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还......还对我有感情？你真的愿意帮我？”

楚瑶看着他眼中瞬间燃起的希冀，心中冷笑，脸上却浮现出一抹带着羞赧和决绝的复杂红晕，轻轻点了点头。

“是，我可以帮你填上林氏的窟窿，三天之内，打到林氏的账上，让他们暂时闭嘴。”

“但是......”她话锋陡然一转，眼中闪过精光。

“我有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徐元景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急切地追问。

“只要你能帮我渡过这个难关！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此刻，别说条件，就算楚瑶让他跪下，他可能都会毫不犹豫！

楚瑶看着他这副急不可耐、仿佛抓住救命稻草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开口。

“我的条件是，立刻、马上，和林若雨离婚。”

“怎么样？可以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