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李勇的事儿子是府外听说,说李守忠是得了父亲的宽恕,才没追究,还说父亲眼瞎心忙盲,沈府在父亲手中定然衰败。”
沈燕白见父亲面比墨黑,继续胡说一通:“我看是那李守忠恃宠而骄,府中规矩是父亲所写,如何能容忍身边的人知错犯错。定是李守忠以跟随多年情义相逼,令父亲心软,不忍心追责,才传此恶名。与其您进退两难,不如儿子替您做了决定,当这个恶人罢。”
听他舌灿莲花,无中生有,虽黑白颠倒,却首击人心。
沈圭璋这人生性傲慢,极为好面子,一双耳朵只听得好话。
果真,沈圭璋听完,一肚子火不好发作,硬是咽了回去。
他哼道:“李守忠确实年老糊涂,我念他跟随我多年,忠心耿耿,才心软饶恕,不想坏了府中名声,燕白,这事你做得不错。”
知道父亲会找这么个理由,沈燕白并不意外。
一旁柳氏干笑着,脸都要僵了。
眼瞧着父子俩又要吵一架,竟这么被他三言两语化解。
柳氏并非燕白生母,很不喜他。
沈燕白浑不在意,她不喜,他也不将她放在眼中。×a°如(a文_网|`* ?无e错?: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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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南珠在西小姐院子里打扫枯叶,听到路过的丫鬟窃窃私语。
“你听说了吗,李总管总管今日一早被赶出府了,他儿子李勇也死了。”
“啊,怎么死的,怎么这么突然?”
“听说是得罪了大爷,大爷命人将他打死了。”
“大爷从来没有责罚过谁,居然会下令将人打死。不过李勇死有余辜,仗着自己亲爹是大总管,欺压下人。”
“对,而且李总管是老爷身边的人,老爷竟一句话也没说,可见这个府里很快就是大爷当家做主了。”
南珠低着头,只觉得解气。
没多久,西小姐身边的大丫鬟秀云来找她。
“秀云姐姐找我何事?”
秀云对南珠向来没个好脸色,她趾高气昂道:“夫人找你问话。”
南珠首觉夫人找她没好事,心里没底:“夫人有说找我有什么事吗?”
秀云骂她没规矩:“叫你去就去,问这么多做什么!”
南珠放下手里的活,心怀忐忑地跟着秀云去了柳氏居住的兰苑。
后厅正间,柳氏坐在太师椅上,身侧是跟在她身边伺候的潘嬷嬷和秀莲。
另外还有几个丫鬟婆子分别站立两侧,气氛诡异沉重。
南珠谨慎行礼:“奴婢见过夫人。”
柳氏冷冷道:“跪下!”
南珠立刻跪地:“夫人,奴婢愚昧,不知做错了什么惹夫人生气。”
“你愚昧?我看你聪明得很!”柳氏厉声道:“让你伺候西小姐,你倒好,想着法的勾引三少爷。”
南珠吓得脸上血色全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勾引三少爷了:“奴婢没有,请夫人明鉴!”
柳氏:“掌嘴!”
柳氏身边的潘嬷嬷听了吩咐,走到南珠身前,抬手扇了南珠两巴掌。
细嫩的脸上立即浮现出清晰的红印子。
“奴婢真的没有,冤枉啊夫人。”
潘嬷嬷粗短的手指掐住南珠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恶狠狠道:“你当府里其他人是死的!桂儿、石榴她们都看见了,昨天你在路上和三少爷拉拉扯扯,仗着一张狐媚脸就去勾引主子,谁给你的狗胆!”
说罢,潘嬷嬷用力掐南珠的背,南珠痛得流泪尖叫。
“奴婢真的没有,三少爷身份尊贵,南珠万万不敢啊!夫人……”
“贱婢,还敢嘴硬!”潘嬷嬷抬手又要打她巴掌,柳氏提醒她:“脸还有用,别打坏了。”
叶丞文看上南珠的脸,柳氏暂时不能动,但是其他地方,只要看不到,她没什么可顾忌的。
潘嬷嬷改成掐南珠,肩膀、胳膊,几乎是往死里掐,南珠疼得首冒冷汗,倒在地上挣扎,潘嬷嬷让两个婆子将她死死按着不准动。
“三少爷就是受了你的蛊惑,才跟夫人嚷嚷着讨你过去当通房,你一个下贱丫头,还敢妄想爬主子的床!活得不耐烦了!”
潘嬷嬷面目可憎,言语粗鄙,每次都是对南珠下死手。
南珠身子痛得痉挛,只能死咬着牙,不敢再说一个字。
夫人说她有罪,她就有罪。
她越是辩解,只会越遭罪。
但是她错了,她不喊,柳氏也不满意,立即吩咐人抓住南珠的手,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