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大喊大叫:“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快点报上名来,让老子听听,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拦老子的道。!鸿-特?小¢说_网¢ ~更/新′最.全*”
为首的轿帘无风自动,先露出了一只白胖的粗手掌,没过多久,就又露出了一张细长的眯缝眼。
“韩副使好大的火气,咱家就是想同你说几句话,别动怒嘛。”
李久笑眯眯地坐在轿子里,一双眯缝眼不怀好意地盯着韩淮壬。
一见轿子里坐着的人是李久,韩淮壬浑身嚣张的气焰顿时消下去一大半。
他略有不高兴地说:“李公公这是何意,光天化日的堵着道不让走算怎么回事?”
“嘿呀,咱家可不是堵着道不让走,咱家这是特意在等韩副使你啊。”李久坐在轿子里没出来,就那么一首掀着轿帘跟韩淮壬说话。
“等我?”韩淮壬纳闷,“李公公等我做什么?”
李久对着韩淮壬招招手:“你过来,凑咱家近点,咱家告诉你。”
韩淮壬厌恶这个李公公,他记恨这个李公公抢走了晏书澜的织造令牌,分走了晏书澜的权。
现在织造局里都有人在偷传李公公才是织造局的老大,还说过不了多久晏书澜就会被挤出织造局了,一想到这些谣言他就生气。*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织造局是他督公的,一首都是,谁也别想从他督公手里抢走织造局,韩淮壬当时是这么跟那群人争辩的。
故而眼下对于李公公的示好,韩淮壬梗着脖子,没挪地。
李久看见他没过来也没恼,还是笑眯眯地说:“韩副使别误会,咱家没别的意思,就是咱家来金陵这么些天了,望春苑和寻芳阁都去过了,总觉得没意思,咱家就是想问问韩副使,这金陵城还有没有其他好玩的地儿了?”
一听李久说起这个,韩淮壬是戒备心也没有了,厌恶心也没有了。
他登时目露淫光:“原来李公公是要问这个啊,你早说啊,望春苑和寻芳阁算什么,这金陵最好玩的地儿非兴隆大街上的绮梦阁莫属,那里头的娘儿们水灵着呢。”
韩淮壬边说边吞涎水,脑子里己经一闪而过好多个白花花的画面了。
“哦,原来我之前去的还算不上是好玩的地儿啊。”李久说话时拖长了调子,尾音有些尖细。
“算不上,算不上。”韩淮壬冲他摆摆手,“望春苑和寻芳阁连绮梦阁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x¨x*i.a,n?g*s+h¢u`..c+o?m\”
“是么,那咱家可得去见识见识。”李久笑道,“不过,咱家这头一次去,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能有个人带带路就好了,咱家也好早点知道这金陵都是怎么玩的。”
李久话都暗示到这地步了,韩淮壬就算再迟钝也听出来了,他的脸上露出一抹为难之色。
要是别人在这种事上请他带路,他肯定一抬脚就跟过去了,但眼前这人可是不久前才夺了晏书澜织造令牌的李久,他心里还存着怨气,所以没有答应。
“咱家这次来金陵,可是带了不少京里的秘药过来的,只可惜啊,就是还没碰上一个能让咱家舍得用药的人。”李久状似无意道。
一句“京里的秘药”,短短五个字精准地拨动了韩淮壬的心弦。
韩淮壬早就听说过京城里的太监玩的猛,手里攥着各种各样的秘方,能让凡是上了床的人都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李久觑着韩淮壬纠结的脸色,继续加码道:“咱家这次可是带了‘一宿仙’过来的,哎呦,可惜了,也不知这‘一宿仙’什么时候才能派上用场?”
一宿仙,顾名思义,就是能让人一宿升天,快活似神仙。
韩淮壬哈喇子淌了满地,脑子里不受控地一首往外冒黄料。
他心想,一宿仙,那可是一宿仙啊,那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玩意儿,向来只在盛京特定的圈子里流动,像他们这种山高水远的外地官员,那可是碰都别想碰。
要是这辈子能见识一番一宿仙的本事,那真是死也值了。
韩淮壬再也分不出理智去拒绝了,当即抱拳道:“小人愿为李公公带路。”
青布轿帘被放下了,适时遮住了轿中人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就走吧,韩副使。”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身后那座乌木小轿便被人掀开了轿帘,韩淮壬大步向前,一弯腰坐了进去。
永济西十一年的深秋,织造局迎来了一件意料之外的大事。
这日下午,乔蓝衣正在织造局里跟几个织娘们探讨一种新的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