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天阿恒说的事。\x.i?a*o+s·h~u_o¢h·o/u_.`c^o?m-
药材多由山民采集,府衙收来抵做税收。战乱前,一部分要交于朝廷以作岁贡。后来时局混乱,藩镇便多收归己用,幽州亦然。卫翕仰赖药税养兵,至于军中则多征蒲黄血竭,以治外伤。城中设和市使,专有官吏掌管收售药材之事。
卫翕叫苍壁去给郑濯递信,要他留意一二。
苍壁接过文书。
卫翕蹙眉道:“还不去?”
“这就去。”他笑的开心,叫卫翕暗暗咬牙。
郑濯很快便赶来,苍壁不来寻他,他也要来的,正要报备城中事务。他快步进来,待见了卫翕唇上伤口也是稍稍一怔。不过很快便作不知,行礼后道:“使君,前些时候和市使的确收了一批药材,小侯爷若有心去看,我便叫人招呼一声。如今要入冬了,山民们多归家去,若要跟去,我觉得还是不大妥当。”
“我也是这样想,回头我再问问他。”
“是,这事先前使君征召的那些小吏已经安排妥当,正要使君核准。*0~d^i*a′n′k-a?n¨s¢h_u′.?c\o!m·”他递上一份名册。
“依我所想,若此时不动身,怕要下雪。雪深路难行,便要耽搁至开春,不如现下就去两州。冬日里人都猫着,探查起来也是方便。即便一时施展不开,也好早些安置。”
卫翕颔首,也是这个意思。“你向来考虑周全,我是不担心的,就依你所想,要他们尽快动身。”
卫翕翻着名册,多是寒门子弟,这不奇怪,士族子弟便是庶子也不屑于做这些小吏。
不过他目光落在一行字上。
康罗儿,年十九,河北道幽州昭武康姓,父康绍乐......派至蓟州安平县。
“康家竟舍得将这个儿郎送去。”
“是。我也觉得奇怪。”
“叫人盯着些。”
“是。使君放心,同他一道的还有一人,叫桓宇,我到时交代一二。?j\i~n¢j^i?a`n,g`b~o`o/k,.\c!o+m¢”
郑濯此番来还有一事,搓着手有些为难。
“使君,还有一事。就是这俸银.......这一去路途不少,又是冬天,少不得要备厚衣粮食。先前还有修整州学的事,你中秋时又赏赐了一番军中,如今府库中所剩钱粮已是不多了。”
“如今还剩多少?”
“至多撑到下月。这还是没有其他事,安稳的情况。”
卫翕锁紧眉。“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郑濯离开,他便叫了赵符生来。
“府里还有多少银钱?”
“使君这是又缺钱了?”赵符生面露难色,嘀咕道:“使君,这府里开销早不是先前了,如今账上好多都是夫人的银钱。”一下觑见他唇上伤口,急道:“使君,你,你嘴怎么了?叫鸟叼了啊。”
卫翕正头痛,撑着额,偏他不看眼色还要探头找他。卫翕拍了下桌子,说:“下去。”
赵符生不敢再问,缩回去,还是忍不住提醒:“夫人前两日还提起说要做个地龙。”
卫翕徘徊纠结,想着要不要舍了脸面去和萧氏商量一二,就是借些银子。可昨天他那样,她怕是恼的狠了。
第66章 那地龙不做也没事,使君比它好用。
卫翕想他是断不能去找萧氏的。
昨天那样是不占理了, 她肯定心想他就是她说的那样,免不了要冷嘲热讽一番。
长春做了羊肉饼送来,卫翕正要去寻崔道恒, 撞见了。“三郎昨日不是说要吃我摊的羊肉饼。还有一碗酥酪。”
“谢过嬷嬷。”
“别吃了越发上火。”他叫她一讲, 有些心虚。
“三郎要去哪儿?”
“我去寻阿恒,有些事问他。”
“那正好带着一道过去吃。这份量多, 够你们两个用的。就是三郎, 你别叫那么多事交给他。夫人还在问,阿恒什么时候正经念书呢。”
卫翕送她出去,自己去寻崔道恒。
崔道恒洗漱完坐过来, 他就问他。“你是真想随那些山民去采药?”
“嗯?表叔为何这样问。”崔道恒睁着两只大眼睛, 有些惊愕地看他。
“我今日问了郑濯,他说山民多已归家, 冬日药材不多, 就是些鹿茸, 你若想看药材去和市使便是。”
“你是要借机逃了母亲的追问罢。我近来事忙, 是不是因为国子监一事?”
崔道恒叹一口气。“就知道瞒不过表叔。姨婆刚来那日便叫了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