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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她能不能遇到一个消息灵通的药材商人, 然后看到她就良心发作, 主动告诉她他手上有很多稀有药材, 她可以拿银子买……
做白日梦的曲泠被夜风吹醒了。
她痛感人生就是如此的艰难,她就是一团棉花。
棉花悲伤地走在路上,低着头, 她的同伴还是那副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的样子, 弯腰来看她的表情。
悲伤瞬间就变成了气鼓鼓, 被生活欺负了的曲泠决定欺负阿飞, 两只手捧住他的脸就是揉:“都怪你, 都是阿飞的错!”
什么都没做错就被扣锅的阿飞:“什么……唔……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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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鬼们吵吵闹闹地回到了房间, 带伤上工的油灯燃起, 吐出明黄的灯光。在地上砸出来的凹陷还留在灯身上, 凹下去一块儿, 像是被霞色啃了一口。
火焰摇曳的身影里,曲泠扑倒了自己的床上。+求~书?帮\ !追`最¢新\章-节+
遭她一路摧残的阿飞捂着脸,任劳任怨地点起了第二盏灯。
两株灯火相映, 才让卧室在晚上也铺满和外面挂着的火烧云一样的色彩。
屋外的乞丐小声说道,他们对阿飞总有一股畏惧之意:“飞剑客, 今天有长老的人来问过,少帮主真的没有大碍吗?”
这是该去问曲泠的,可在每个人眼里,他们二人都是一体的,问了阿飞就是问了曲泠。
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趴在床上不知有没有听到乞丐的话,阿飞回忆着曲泠糊弄其他人的话,回道:“没有大碍。”
“我们只要一口咬定他是吃错东西了就可以,总不能来咬我吧?”
曲泠说这话时,表情相当神气。
阿飞过去,手放在她头上,现在她脸埋在被子上,是什么表情完全看不到。
他手上加了一点点力气,把系着头发的发带解开拉了下来,轻如鸿毛的发带落在他手上,常年风餐露宿和艰苦练剑的环境炼成的、略显瘦削布着茧子的手,握住两条颜色鲜艳的柔软布料。?s+h_u.x.i?a\n!g_t.x′t¢.-c?o_m~
扎了一天的头发失去发呆的维系,流水似的倾泻而下,乌黑如墨的发质反而染上些许窗外的斜阳之辉,一左一右呆在头上的两个饰品毛球也滚下来,乖巧也被阿飞收入手中,用发带捆起放在手边的桌上。
头皮放松了的曲泠发出了满意的声音。
她撑起上半身,把阿飞也拉到床上坐着,是背对着她的姿势。而她盘起双腿,为阿飞卸去了发冠。
曲泠在花家时叫阿飞把缠头发的布条换掉,于是有了这个简易的发冠,银质的冠身和阿飞的通身气派几乎浑然一体的般配,仿佛天生就是他的东西。
发冠也到了桌上,和发掉毛球紧紧挨着。
曲泠托起阿飞的下巴:“你不准生气。”
“我没有生气。”早习惯了的事情生气什么呢。
“那你怎么还不说话,你头痛吗?”她纤细的手指伸进阿飞发间,为他按了按头皮,“痛的话哪里痛?”
“头顶上,有一点点。”
“哦。”
曲泠替阿飞按摩头皮,又哼起了不成调的歌谣。
她总是这样,偶尔哼点什么歌,但她终究还是没有专门学过——她哪儿还有时间去学呢——因此还没有完整地哼完过哪一首歌。
阿飞闭上双眼,两个点影子静静依偎在墙上,很多个时候都是这样。
细致地按了按,估摸着阿飞的头应该是舒服了,曲泠收手,出去找水擦拭。
天空的红色愈发艳丽,每一朵云都是一片胭脂,不知要去到谁手里。
她擦掉手上的水珠,阿飞铺好了桌子,在摆她要当零嘴的点心,笔墨纸砚都摆在该摆的位置,书也翻开在了她昨天读到的页数。
阿飞不会问她的书为什么奇怪,她为什么能拿出那么多不在行李里的东西,阿飞只会记住翻到这一页她会高兴一点。
“如果能灵光一闪的话,我今天说不定还会有大进展哦。”在阿飞回他的半边房前,曲泠半神气的说。
阿飞拿走凹下去的那盏灯,拉上屏风:“那要加油。”
光穿过屏风,在左右两边各自照出身影。
曲泠坐回桌前,拿起了笔。
许的愿望是灵光一闪,能不能闪不是她说了算,她能做到的是把量堆起来,等一个机会。书的厚度不会减少,思绪的厚度可以增加。
【宿主……】
不靠谱的系统从某个意识海的角落飘出来。
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