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蓝色衬衫浸湿。^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
攀升的温度,也在不断传递。
连带着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让人有些难以呼吸。
季斯晏盯着贴合处,眸底划过一丝嫌恶。
许岁倾很瘦。
要抱起来,其实毫不费力。
但此时,男人手臂肌肉紧绷,青筋也随之凸起。
他喉咙发干,略显不自在地咳嗽了声。
随后手往下倾斜了些,稍稍用力让怀里的小人儿顺着挪动,和自己隔开距离。
但刚腾出来的缝隙,就被习惯性地填满。
许岁倾头晃了晃,微微朝里面侧过身,和胸膛贴得更紧。
季斯晏皱眉,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变得更加僵硬。
到底是没把人放下,只在抬脚往回走的时候,神色已然恢复冷沉。
男人迈着修长的双腿,在床边站定。
正要把许岁倾放下,不妨门外云姨走了进来。
瞧见眼前这幕,像是受到惊吓,脚步瞬间停滞。`秒/章/节.小?说,网\ !更\新?最!全-
云姨屏住呼吸,下意识地垂着眼睛,试图躲避视线。
脑子里始终萦绕着,蓝色衬衫被汗水浸湿的那一大片。
跟着照顾多年,熟知季斯晏的洁癖,并不喜欢被任何人触碰。
愣怔间,只听见男人嗓音带着点沙哑,说道,“问问唐医生,到哪儿了?”
云姨诶了声,再次慌忙退了出去。
打发人走了之后,季斯晏闭了闭眼,把许岁倾放到床上。
没过一秒,她又恢复了在柜子里的睡姿。
身体蜷缩着,双手合起来放在头顶,把脸挡住。
像是害怕什么,十足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季斯晏漠然地收回视线,转身离开,没再去看一眼。
到了灰色调的卧室,家具和物品摆放整齐,看似简单,但处处透着奢华矜贵。
他抬手,慢条斯理地开始解着衬衫扣子。
修长的指尖划过,拇指的皮肤碰到被沾湿的地方,心里隐隐泛起难以名状的感觉。-2^8-看`书`网. ^追\最·新¢章\节!
季斯晏边解着,边往浴室去。
站在镜子前,把衬衫往下褪。
常年锻炼的习惯,加上过往的经历,让他肌肉线条结实,清晰分明。
从劲瘦的腰间向上蜿蜒,经过明显的沟壑起伏,直到发干的喉结。
冷白的灯光笼罩,后背右下角的伤痕,也蒙上一层看不透的迷雾。
季斯晏换好干净衣服,拿着被褪去的衬衫,随意地想要丢进旁边垃圾桶里。
但犹豫了瞬,又把手收了回去。
……
确认季斯晏已经离开客房,云姨才敢折返去照顾许岁倾。
坐到床边,看着没被遮挡完全,露出来发红的脸颊和下巴。
再偏过头,视线落向被打开的衣柜。
云姨叹了口气,伸手替她盖好被子,捋了捋被汗水粘湿,贴在额前的头发。
等医生过来的间隙,又去端了盆热水。
她细致地给许岁倾擦完脖颈,正要下楼,忽然听见大门口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唐闻安刚迈进来,便直接问道,“季斯晏人呢?”
虽说来庄园的次数不多,但云姨已经习以为常。
都柏林这地界,敢直呼先生大名的,也就这一位了。
她端着盆子下楼,客气地上前迎接,回道,“唐医生,先生他这会儿,应该在忙着。”
唐闻安眉心拧着,诧异地问,“都发高烧了,还忙什么?”
云姨赶紧解释,“您误会了,不是先生,是……”
说着便朝二楼客房门看了眼,才回,“是另外的人。”
“这儿竟然还能有别人?”
唐闻安眼睛瞬间瞪大,一脸不可置信,啧啧称奇地快步往二楼去。
加速的动作带起风衣下摆,也随之扬起。
云姨试图跟上,但毕竟年纪大,自然落后了些。
等她赶到,唐闻安已经站到床边,却没看向缩成一团的许岁倾。
眼底的惊诧,也早被掩藏了个干净。
和刚才的好奇不同,像是完全变了个态度。
唐闻安往后退了步,随即转身对着云姨问,“量过体温了吗?”
“中午发现她发烧我就量了,三十八度九。半小时前又量了一次,没变化。”
“有没有给她降过温?”
“擦了酒精,喂了点退烧药,已经过了六个小时。”
唐闻安不免疑惑,“所以过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