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吧,如果硬要逼我跪,这场婚礼不举行了也成。?x¨x*i.a,n?g*s+h¢u`..c+o?m\”
琥珀将李珍的话转成了北夷话,不过她还是贴心的把“阿史那”切换成了“王上”。
即便是这样,在场的官员们都脸色气得铁青,刚刚出声那个官员更是拂袖而去,看样子是打算去找阿史那告状了。
李珍不急不缓地等着,觉得饿还让琥珀上了点心和茶水来,她这一行为又把在场的部分官员气得差点倒仰。
——北夷有规定,婚礼当日女子不能碰一点水和食物。
但他们可没有那个官员的硬气,只能在原地憋着气,看着李珍一口茶水一口糕点的吃。
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阿史那的身影终于出现,他也穿着一身喜服,李珍一打量居然也是大雍的样式。
那个硬气的官员跟在他后面,一脸义愤填膺的跟阿史那说着什么,李珍想大概是在告自己的状,阿史那只是面无表情,脸上看不出喜怒。¢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他走进宝珍楼中,在场所有人都给他下拜行礼,只有李珍不动如山地坐着。
那硬气的官员眉毛一竖,正要斥责李珍不懂规矩,却见他们的王上直直走到李珍身旁,在她面前半跪下去。
“怎么生气了?”
语气温和的能拧出水来。
在场所有人俱是傻了眼,他们只见过北夷王严酷残暴的一面,何曾见过他如此温和的面容?
李珍语气冷冷,一点听不出对堂堂北夷王的尊重:“你们北夷的风俗我配合不了,我坚决不跪。”
“不跪就不跪,都听你的。”
唯一能听懂北夷话的琥珀瞪大了双眼,然而更让她惊讶的事还在后头。
那硬气的官员虽听不懂阿史那和李珍之间的交流,但他能看出北夷王的态度,当下就跪在阿史那面前,向他劝诫了好一番“风俗规矩不可废”云云。·x_x*n′y!d+..c^o\m¢
阿史那越听越不耐烦,直接让人将这官员的嘴堵住:“念你是我父王的老臣,我原本想放你一马,可你也别太得寸进尺了。”
“在北夷里,本王不允许任何人冒犯本王的妻子,听明白了吗?”
那官员未曾想到阿史那这一举动,哭嚎着嚷嚷起来,阿史那干脆一挥手,让人把官员拖走了。
他看向李珍:“既然你不喜欢这些仪式,那我们就直接去行大礼?”
阿史那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等了那么多年,他想要的唯有李珍尽快成为他的妻子。
李珍无语凝噎了一会,早知道流程要提前,她刚刚就妥协了。
“我不要,不是说要等到黄昏吗?现在天还亮着呢。”
阿史那这一回没有顺着她的心意:“你都不喜欢繁文缛节了,何必在意这些细节?”
说完,他半强迫的把李珍拉起,带着她从宝珍楼一步一步走向北夷皇庭最中心的宫殿内。
这里被装饰得比以往更加华丽,各处堆着缀满珠宝的器具,挂着红艳艳的彩绸,铺着鲜妍的各色花蕊。
北夷的所有臣子分立宫殿两侧,面带讶色地看着阿史那带着李珍进入殿内。
臣子们互相对了个眼色。
依照北夷的传统,应是君王坐在殿上,等待王后一步一步地靠近自己,现在王上居然亲自带着大雍公主来了殿内……这不合规矩啊。
但此刻谁也不敢多嘴,他们都知道今天有一个老臣当场被北夷王拖出去了。
乐声起,阿史那牵着李珍到达宫殿中央,两侧臣子跪地下拜,有礼官上前唱喏,阿史那跟着礼官一会下跪一会站立,李珍却是岿然不动。
阿史那低声开口:“阿珍,刚刚你不跪我无所谓,但这回你必须得跪了,只有完成礼仪,我们俩才能受到神女祝福,正式结为夫妻。”
李珍觉得自己始终憋不下这口气:“你知道的,我本不愿……”
阿史那紧攥住她的手,语气中已带了威胁:“阿珍,你不想那一城池的人活下来吗?”
李珍极力忍耐心中的郁色,也没推开阿史那的手,就这样屈膝准备跪下。
一阵疾驰的马蹄声突兀响在嘈杂的乐声中。
今天是北夷王的大日子,除非有十万火急的事,否则是不会有人骑着马擅自闯入宫廷的。
众大臣面面相觑,阿史那眉头微皱,就连乐师也乖觉地停止了奏乐。
马蹄声很快停了,一个身着甲胄的士兵翻身而下,在众目睽睽之中直直奔入殿内。
他看上去很急,还没来得及对阿史那行礼就在殿中高声嚷嚷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