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秦苍才带着秦无伤赶到大雍与北夷的交界处。~x!t¨x′x-s′.~c^o,m*
今日是来不及回驿站了,秦苍勒令整队人马停下,准备原地扎营休整后天亮了再赶回驿站。
不知秦苍是否和阿史那怀有一样的心思, 直到此时才让人把秦无伤放下, 割开束缚住他全身的麻绳。
秦无伤重获自由,走到了秦苍面前:“父亲,趁现在还来得及, 赶紧召集北疆军冲入北夷皇庭吧!”
秦苍漠然看他:“冲入北夷皇庭作何?”
“去救公主啊!我不信你看不出公主她根本不想嫁给北夷王!”
“现在唯一能救公主的就只有我们北疆军了!”
秦苍眉头终于皱起:“你知道没有皇帝的调令, 擅自带着北疆军强闯北夷是什么罪名吗?”
“不管要担什么样的罪名,我都要救公主!”秦无伤一双眼睛直视着秦苍, 释放出锐利的光芒, “父亲,我就问你一句话, 你到底想不想去?”
“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
秦苍眉眼一竖,周身散发出不可逼视的气势。!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快^
“你我只是臣子, 两国联姻这样的大事还轮不到你我插手。”
秦无伤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着,半晌之后喉咙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
“秦苍, 你这个孬种!”
“别跟我说什么狗屁理由!你就是怕了!你不敢去救公主!”
“你明明跟我一样爱慕公主!”
这里驻扎着十几支人马,但周遭一片寂静,只有秦无伤的怒吼声久久回荡在空气中。
没人敢这样当面唾骂平北大将军,更别说那个人还是大将军的养子。
士兵们当下白着一张脸,看了看秦无伤, 又看了看秦苍。
秦苍目光微敛,紧抿着嘴唇不开口, 身上盛放出的气息告知他们, 他正处于极怒中。\x\i-a.o?s\h-u?o!h-u!a·n?g¢.^c?o′m,
秦无伤还尤嫌不够:“你不去救公主,我去!”
他转身就想走, 但刚刚走了几步就感觉后颈处传来一阵剧痛,他两眼一翻直直晕倒在了地上。
秦苍收回手,面无表情地看秦无伤一眼:“把他给我绑了,不许他再闹事。”
话一说出,立即有两个士兵取出麻绳来将秦无伤五花大绑。
秦无伤被带下去之后,秦苍准备回自己营帐,迈出几步路,他忽然停下,朝北方望去。
黄昏已至,太阳缓缓潜入地平线中,将北夷映照的更加苍凉枯黄。
他的视线似乎要越过山脉,越过太阳,直直抵达某座金碧辉煌的皇庭。
*
送走了秦苍和秦无伤,阿史那立即带着李珍回了北夷皇庭中。
看着李珍面色不佳,他就先让人送李珍回宝珍楼休息,自己招来了诸多臣子和随侍,开始继续筹备大婚的事。
虽说一应事物早已准备俱全,但想皇庭内还没布置完善,阿史那调动了皇庭内所有人马,命大家日夜赶工,一定要在明日让他顺利成婚。
李珍这一晚几乎没怎么睡着,天亮时,琥珀就捧着鲜红的嫁衣来找她了。
她笑着说:“这是王上特意按照大雍的样式为公主做的嫁衣,公主看看可还喜欢?若是公主不满意,王上还备了许多件供公主挑选。”
李珍是穿着谢观玉为她做的嫁衣北上的,不过嫁衣现在遗失在驿站里拿不出来了。
她淡淡瞥一眼琥珀手中捧着的衣服,除了红艳艳一片,什么也没看清。
“就这件吧。”
她并不期待这一场婚礼,所以穿什么衣服都无所谓,她甚至更想要穿着身上这一身素服,那起码不叫人觉得累赘。
北夷跟大雍的习俗相似,在黄昏时分才会正式举行婚礼,不过白日里也有一堆事要做,李珍坐在宝珍楼里,看着人进进出出,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引领她做各种北夷的礼仪。
期间则有唯一懂大雍话的琥珀帮她转述着那些官员的话语。
“公主,”琥珀对她的称呼还没有改,礼成之前李珍不允许任何人叫自己“王后”,“这位大人让您跪在殿内,向天发誓您要一辈子忠于王上,为他生儿育女。”
李珍听了就冷笑,瞥向琥珀:“我为什么要跪?”
琥珀一愣:“这是咱们北夷的风俗,但凡女子成婚……”
李珍不理会她:“我身为大雍公主,就算是在大雍,也只有驸马跪我的份,我到北夷来反倒要下跪了?”
琥珀一脸难色的将这话转述给那些围在宝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