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骤然变得狠戾。?m·a!l,i′x\s~w!.?c?o~m?
“阿珍,你既然知道是我逼的,那你应该知道,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吧?”
“你说什么?”
李珍不可置信地抬眼看他,全身已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阿史那眼中的狠意不减:“我说阿珍你不能拒绝我,如果你拒绝我,北疆那座城池大雍就永远别想拿回去了。”
他顿了一顿,语气更加冰冷:“城池里的大雍人也一个都别想活!”
多年不见,李珍发觉阿史那的确是变了很多,他从表面看上去跟当年的少年区别不大,但他骨子里却是完全不同了。
他经历过残酷的战争,他用铁血手段镇压了不安分的贵族,他早已不是那个莽撞纯粹的少年,他是一个骨子里有着残忍暴力成分的统治者。
面对李珍,他除了苦苦祈求之外,还学会了威逼利诱。
李珍只觉得心里悲凉又愤恨,她看着阿史那,眼眶因激烈的情绪泛起了红。\w?e\i?q~u\b,o^o-k!.?c,o·m_
“你们都一样。”
霍行止、谢观玉、阿史那……他们都一样,在手握大权之后,他们就想方设法地抢夺她,占有她。
听着李珍的话语,阿史那眼神顿了顿,但他维持住了冰冷的神色。
“北夷皇庭内什么都有,阿珍,你想好了日子就告诉我吧。”
李珍转过头去,没有开口。
阿史那逼着自己硬下心肠:“你需要休息,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他便走出了宝珍楼中。
偌大的三层楼阁只余李珍一人,无处不在的宁静将她包围,她环望四周,突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她走出了楼阁外:“有人吗?”
李珍说的是大雍话,北夷会大雍话的极少,原本以为不会有人应答,却有个北夷女子冲到了她面前跪下。
“公主有何吩咐?”
话语流畅清晰,一点听不出北夷口音。?幻~想/姬/ /免^费?阅/读/
“你怎么会大雍话?”
那女子怯生生回答:“是王上命奴学的,王上说这样就能侍奉好公主了。”
能把大雍话说到如此流畅,没个几年的功夫是不行的。
阿史那还真是早早的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啊。
“你叫什么名字?”
“奴没有名字,还请公主赐名。”
女子瞳孔和阿史那一样的呈现浅棕的颜色,只不过比阿史那略深些,李珍略想了想:“你叫琥珀如何?”
琥珀喜不自胜,对李珍“哐哐”磕了几个响头:“多谢公主赐名!”
“你先起来吧,”李珍亲手扶她一把,“在我面前不用行此大礼。”
琥珀先看了一眼李珍的脸色,才站直了身子。
“秦无伤在哪儿?”
琥珀不认识这个人,眨了眨眼:“秦无伤?”
“就是那个跟我一起被关起来的大雍男子。”
琥珀终于回想起来,那贵族得知李珍的身份后,忙不迭的把牢里的秦无伤一起送入了皇庭。
北夷王还没示下,他们就把人安置到了一个空置的屋子里。
“他如今就在北夷皇庭中。”
“带我去见见他吧。”
琥珀显得有些犹豫:“这……不知王上是否允许……”
看来北夷是真的很怕阿史那,李珍只是冷笑:“你尽管带我去,他不敢拿我如何的。”
琥珀还是踟蹰不定,被李珍凌厉的目光一瞪,她立时乖乖听话:“公主请随我来吧。”
绕过几座宏伟的建筑,来到一簇簇低矮的房屋前,琥珀一指其中一间:“公主,就是这里了。”
李珍看见门被锁得结结实实,门口还有几个穿甲胄的士兵守着,看来秦无伤在北夷皇庭的待遇并不怎么好。
李珍走上前去:“开门。”
士兵们互相对望了一眼,跟琥珀一样想着要不要先去跟北夷王汇报一声,李珍仍是训斥了他们一顿,士兵们才老老实实的把门打开。
让琥珀等在门外,李珍独自一人进了屋子,屋中立即有一道人影窜了出来。
秦无伤早就听到她的声音了。
“公主,你还好吧?北夷王有没有苛待你?”
他仔仔细细地看她,确认她毫发无损,气色还比往日好后才终于放下心。
“我没事,”李珍也问他,“你怎么样了?”
“我也没事,”秦无伤忽然压低了声音,“只是现在这样的状况,我们不能久留,得想个法子逃出去。”
李珍知道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