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触上她的手背,他跟触电一般赶紧放开。?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这里面的东西不干净。”
李珍越来越好奇了:“所以到底是什么?”
秦无伤道:“镇南王的头颅。”
“镇南王的……”李珍倒吸一口凉气。
不对,霍行止来王府接她时,她明明听黑甲士兵说镇南王已经往南蛮的方向去了,他的头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无伤口中述说的版本却与她所知的截然不同。
“那反贼霍行止进入南疆城找公主时,镇南王霍建安带着几千霍家军出城抵抗北疆军。那镇南王倒也难缠,杀了我北疆军好几十人马,不过他最终还是被我父亲斩落于马下。”
秦无伤摇头叹息:“如果没有镇南王出城牵绊住我父亲的脚步,说不定我父亲也能把那霍行止一并杀了,再把他的头割下来送回上京!”
李珍垂眸不语。,小¢说*宅` ¨无?错?内_容?
所以镇南王为了自己儿子的一线生机拼死出城应敌,那黑甲士兵欺骗霍行止多半也是镇南王的授意。
……到了南蛮霍行止发现自己的父亲早已战死在沙场上,他会是什么反应?
李珍将这个念头抛出脑外,反正他们此生再也不会相见了,他是什么反应关自己什么事呢?
见李珍面色不虞,秦无伤以为是自己的话吓到了她,他立即换了个话题:“公主,先找间房休息一下吧?”
李珍点头,秦无伤亲自送她到进入驿站,驿站的管事自然是殷切无比,给李珍挑了一个最好的房间。
秦无伤在她房门前守了一会,也自去房间歇息了。
直到傍晚秦苍才到驿站。
听见“哒哒”的马蹄声,李珍立即推门而出,住在她旁边的秦无伤也一同推开房门。两人走到秦苍身前,秦苍下了马,先给李珍草草拱了个手:“公主。.d+a.s!u-a?n·w/a/n!g+.\n`e_t¨”
秦无伤问:“父亲,那逆贼是否被您斩于马下了?”
秦苍摇头:“他已逃窜入南蛮境内。”
秦无伤冷笑一声:“没想到还是让他给逃了!”
“你不要小看他,”秦苍毫无波澜的眼神转向秦无伤,眼中充斥着威严,“若没有真本事,霍家不可能震慑南蛮那么多年。”
秦无伤立即摆出一副受教的模样:“儿子明白。”
李珍出声问:“将军接下来有何打算?”
她像是在驿站中睡了一觉,脸色比昨夜精神许多,就连这说话的语气也无比平缓。
秦苍不由地多看了李珍一眼。
她明明养尊处优,从未经历过任何战事,但表现的却比许多经历过战争的人都冷静。
秦苍道:“南蛮并非我大雍领地,军队冒进易引发两国战争,臣欲先送公主回上京,并请示陛下该如何处理此事。”
李珍点头:“这样也好。”
她是在永平十九年被掳去的南疆,算算日子已有一年,她无比思念上京中的一切,聂隐说蓬莱宫发生过一场大火,不知道翡翠、玛瑙还有那只小猫阿隐是否一切都好……
北疆军疲劳了一天一夜,秦苍先令大军原地休整,到了第二日卯时,大军才浩浩荡荡地踏上回京之路。
李珍是其中唯一的女眷,身份又尊贵,秦苍特地让驿站管事寻了辆简陋的马车来让她乘坐。
大军的行军速度和李珍平时乘车游玩时大不一样,讲究的就是一个效率,这一天下来秦苍只命大军休整了半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赶路,就连吃喝都是在路上解决的,李珍只觉得比当初聂隐送她来南疆时还苦几分。
到了夜幕降临时分,他们终于赶到新的驿站,秦苍命大家原地休息,到了白天再继续赶路。李珍颤颤巍巍的从马车上下来,双脚踩在地面上时还觉得晕头转向,胃部一阵翻涌,她跑到草丛里“哗啦哗啦”将吃下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秦无伤从李珍下马车时就一直注意着她,见她吐得昏天黑地的,连忙将随身携带的水袋递给李珍。
李珍接过水袋喝了一大口才还给秦无伤:“多谢你。”
秦无伤看她脸上无一丝血色,道:“公主,要不我去跟父亲提议,让他减缓大军的行进速度吧?”
“不必了,”李珍道,“我坐在马车里赶路已比用双腿赶路的士兵们舒坦许多,怎么能再让他们去迁就我?”
秦无伤看了她良久:“公主跟我想象中的贵族完全不一样呢。”
李珍一笑:“你认为的贵族是什么样的?”
秦无伤十分实诚的出声:“目中无人,蛮横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