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忍不住催促他一次,霍行止才满脸都是笑地站在房门外。~x?h·u/l_i-a\n,.+c/o′m_
他走时特意在房里留了一盏灯,灯光将他的影子印在窗户上,看着像是守护神一样给予人满满的安心。
李珍看了那影子片刻,眸子的害怕羞涩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一片如寒潭般的沉静。
她在床上翻个身,背对着霍行止的影子沉沉入睡。
当天折腾得很晚,李珍醒得也迟了些,外面天光大亮,霍行止居然还守在窗外。
李珍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她才刚发出一点动静,房门就立即被人打开,霍行止走了进来:“醒了?可要用些什么?”
李珍穿戴齐整,看着他:“我要回洗衣房了。”
霍行止无视了她的话语:“吃点清粥可好?我先让人给你打点水来。”
说完,他对着外面吩咐了一句,立刻有人应声退下。
霍行止又看向李珍:“你这身衣服太破了,等会我让人你给换一身新的……”
“霍行止!”李珍忍不住打断他,“你没听见我的话吗,我要回洗衣房!”
霍行止目光骤然沉下,但他很快恢复了温柔的神色:“你已经不是王府的奴婢,洗衣房从此以后不必再去了,就安心住在我房里。·9¢5~k¢a\n′s^h-u^.\c!o`m′”
语气很温和,但话里的意思十分强硬。
李珍不可思议地看他:“你又要把我关起来?”
霍行止避开这个问题不答:“我只想让你好好在王府生活下去。”
这话说完,侍女刚好端来早饭,霍行止不想破坏他和李珍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道:“你慢慢吃早饭,我先出去了,我把下人留在这里,你有什么事就吩咐他们。”
李珍没答话,霍行止便独自退了出去。
他走到院子中,聂隐早已在此守候许久。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聂隐道:“已大致查清了,那群拍花子的背后主事之人……正是沈姑姑。-1?6_x¨i+a′o*s,h?u`o?.*c·o~m¢”
“沈姑姑?”
“是,沈姑姑招供说她无意中得知公主计划离开王府,所以就叫了拍花子的人去抓公主,意图将公主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
霍行止冷笑:“看来还是我太轻纵她了,她竟敢将主意打到了公主头上。”
“她现在如何了?”
“已遍尝刑罚室种种大刑,只剩半条命。”
“连同她所有的家眷一起杀了吧,”霍行止道,“尸体拿去喂狗。”
“是。”
霍行止行事狠辣,聂隐早就见怪不怪。
只是他还立在原地没走:“敢问世子,公主现状如何了?”
虽然他心知那只是一场针对霍行止的戏码,但他还是克制不住地担心她。
霍行止的神色冷厉几分:“那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奴没有别的意思,”聂隐道,“只想确认公主是否安然无恙而已。”
霍行止眼睛微眯,最近这个聂隐忤逆他的次数好像越来越多了。
“本世子的话还需要重复第二遍吗?”
“奴知道了。”
聂隐终究没再追问,拱手退下。
今日事务繁忙,处理完了沈姑姑的事,霍行止也没去看李珍。
李珍出不了房门,独自用了午膳和晚膳。
直到天黑了,霍行止还是没来看她。
李珍也不急,霍行止一心想跟她修复关系,他总会来找自己的。
她每天照吃照睡,看到有什么好吃的还让下人端去给二丫,就这样过了两三日,李珍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了。
霍行止一直没来找她。
她不觉得他是欲擒故纵,他这人恣意霸道惯了,想要什么会直接出手,不然不会将她从上京掳来南疆。
所以一定是有什么事耽误了。
这日晚膳时,看着侍女给自己一盘盘上菜,李珍开口对她们说了第一句话。
“霍行止呢?”
侍女没想到李珍会突然出声,手一抖,差点把菜汤都洒了出来。
“世子……世子他感染风寒,正在府中修养。
侍女说完就去瞧李珍的反应,李珍没再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好像刚刚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想起霍行止的吩咐,侍女继续开口:“好像就是接公主回来那日感染的风寒。”
这话的意思很明确了,霍行止染病是因为她。
李珍用筷子将菜夹进嘴里,依旧没开口。
侍女硬着头皮说出自己的最终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