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迟了!你们几个干什么吃的?还不快给我用力打!”
板子的力道骤然加重,二丫身子一阵抽搐,高亢地尖叫一声后不省人事。-d_q~s?x.s`.`c`o!m!
李珍不知她是晕倒还是断了气,心中更急,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下。
如果她没有沦落到这个境地,如果她手中握着一点点权力,二丫就不会这般任人欺凌。
是她做公主做得太久了,忘了没有掌握大权的人的下场会有多么凄惨。
连一个小小的奴婢都庇护不了。
她身体逐渐发软,再没有一丝力气挣扎。
李珍哭得越惨,赵姑姑身子就愈发舒畅,她还想对李珍说几句话,听到洗衣房里传来“咻咻”几声。
有小虫一般的黑影飞快接近按着李珍的奴婢,噼里啪啦撞在她们身上,她们惨叫一声,下意识放开李珍捂住伤处。
赵姑姑往地上一看,这才发现黑影原来是一块块尖利的石子,她不知道这石子从何而来,心中惊疑不定之时,见李珍已趁机跑出了洗衣房。·8*1*y.u.e`s+h~u¢.\c?o,m-
她赶紧指着院子门口:“快,快给我拦住她!”
对二丫动刑是她自作主张,没有知会过府里的主子们,这事她早就想好了,如果府里问起来就直说自己撵走了一个犯错的丫头,二丫身份低微,也无人会细究。
但李珍要是把这事捅出去可就不一样了,更别说她还是世子看上的人……
赵姑姑急得跺脚,一味让人去把李珍抓回来。
可怪事就在此时发生了,只要有人靠近院门,院中就会莫名飞来小石块,把人全部打退,有人腿上中了招,有人脑袋上鼓起大包,试了几回之后,任凭赵姑姑喊破嗓子也无人敢出去追击李珍。
赵姑姑在院子里看了一圈,除了阴暗逼仄的下人房和呐呐不敢言的洗衣婢外,她什么都看不到,洗衣房四周甚至没有栽种高大的树。¢w′o,d!e*s¨h^u-c′h¢e.n`g?._c?o?m′
这石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听说那个婢女身世贵重,不会真的有什么神鬼在帮助她吧?
青天白日里,赵姑姑因自己的猜测而吓出一身冷汗。
*
跑,跑,跑!
李珍离开洗衣房后,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她生怕自己跑慢一点,二丫就要死在板子下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目标,霍行止。
在这里只有他能帮自己出头,帮自己救下二丫,因为他对自己有着35点的好感度。
李珍心中冷笑,当初拒绝得那么不留情面,还打了霍行止一巴掌,到头来还是得跟一个姬妾一样去求他出头。
这样的念头在李珍脑中转瞬即逝,二丫的性命迫在眉睫,她已经没有心思思考自己是否自甘下贱了。
她不知道霍行止住在哪里,扯住一个懵懂的小丫头问了,继续跑向他的院子。
小丫头回过神来问她干什么去,李珍早已跑得远远的,小丫头唯恐出什么事,连忙通知了王府里管事的沈姑姑。
沈姑姑本来就看李珍不顺眼,听到她又生事端,连忙找了几个人准备去捉拿李珍。
这回可是她先破坏规则撞在自己手上了,沈姑姑想着,她可不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她慢悠悠的往世子的院子走着,她要等着李珍将事情闹大,惹得世子恼羞成怒,自己就可以顺势将她拿下,好好惩戒一番。
世子院子从不让年轻婢女进入,连自己的女儿上次去也被狠狠申饬了一顿。
沈姑姑想着,李珍三番五次忤逆世子,世子早已对她不满,还让她成为了洗衣婢,这回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根本是自寻死路!
她心情很好地进入霍行止院子中,还有空看了看墙角即将盛开的花枝。大厅里传来说话声,她便让人留在院子里,自己独自进入了大厅中。
大厅的情形却跟沈姑姑想的不太一样。
世子坐于上首,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中的茶,脸上并没有怒气;李珍立在大厅中央,正神色漠然地看着她进入。
沈姑姑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心中打鼓地跪拜:“老奴见过世子。”
因她是霍行止的奶娘,霍行止对她还算客气,手指虚抬一下:“姑姑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姑姑找我有事?”
沈姑姑咽了下嗓子:“老奴听说下面的人说有个不懂事的丫头闯进了您的院子,老奴怕那丫头惊扰了您,所以是来将人带走好好管教一番的。”
霍行止狭长的眼眸瞥一眼李珍,嘴边带着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