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饮食炭火从不曾短缺,但她还是感受到身上散发阵阵寒意,仿佛身处数九寒天。\第*一¨看¢书?网¨ ,更′新_最\全^
要是真让李玦登基了,自己的女帝之路注定会比以前曲折。
李珍现在要做的不仅是帮李瑾洗脱罪名,还得找到李玦栽赃陷害的证据,可她连他背后的助力都不知道,又该怎么去找?
这具身体今年就要满十九了,离系统划定的暴毙年龄只剩下十一年。
别以为十一年很长,在这个交通不便,信息闭塞的古代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好不容易想出的路径就这样被截断,难道她要重新开始吗?
她该怎么开始?她还有力气开始吗?
一旦开始了又要耗费多少年的时间?
自从穿越以来,这是李珍第一次生出了如此大而深的无力感。
她躺在床上,被子蒙过头,一整天不吃饭不喝水什么都不做,倒是把翡翠玛瑙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求,书^帮_ +更-新-最_全*
李玦成为太子后,外面的人大概知她处境艰难,都想入宫来看看她。谢修竹来过蓬莱宫好几次,但每回都被挡回去,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只有落英的妹妹陈明珠悄悄给她捎了点东西进来。
那丫头心思单纯,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就把自己攒下来的糕点和一些鞋袜绣品给了李珍。
还递话说以后会想办法送来更多。
陈明珠在忠勤伯府待过,大概是看到一些被关禁闭的下人们缺衣短食的,就误以为李珍也是这样。
李珍收到时愕然不已,但还是把放得硬邦邦的糕点吃完,把鞋袜贴身穿着了。
吃完陈明珠的糕点,李珍也觉得自己振作许多。
陈明珠的遭遇可比她惨多了,连她都没有放弃,努力挣扎着,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意志消沉呢?
又不是明天就要暴毙,现在还有时间,李珍每天努力吃着精美的膳食,吃完了就开始思考对策。¨白.马¢书!院+ !更.新`最_全+
到了阳春二月之时,她的蓬莱宫却有人来访了。
来的人并不是宫女太监,也不是后宫的主子。
而是一袭白衣的鹤安。
李珍看到他带着道童就那样堂而皇之地进入蓬莱宫,差点没把下巴惊掉。
“道长?你怎么来了?”
蓬莱宫被皇帝下令修缮过一次,到处都金碧辉煌的,一身素衣的鹤安站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不是他太过朴素,而是屋子太华丽,被他衬托得庸俗不堪。
果然他这样的人还是适合待在仙鹤观那样僻静的地方。
“公主久不来看我,我只能主动来看公主了。”
李珍现在没心情跟他耍嘴皮子:“你明知道我出不去。”
鹤安转了个话题:“公主这些时日过得如何?”
“挺好的,”李珍回答,“吃的用的和平时没区别,就是不能出去闷的慌。”
她说话间,鹤安细细打量了她,见的确她面色红润,精神良好,这才稍微安心些。
“不过我很好奇,我都不能出去了,道长你是怎么进来的?”
“皇帝陛下久病不愈,我自然要为他做法祈福,”鹤安回答,“蓬莱宫是我夜观天象后选择的其中一地点。”
说完他命跟随自己来的小道童去外面设香案做法。
“就算是太子也不能拦我。”
李珍瘪嘴:“果然是神棍一个。”
虽然鹤安的做法很聪明,但她才不相信蓬莱宫有什么神通呢。
鹤安道:“公主此言差矣,我并非随意选的地点,此地住着公主这样的贵人,自然算是个洞天福地。”
“洞天福地?”李珍挑眉,“那我日日住在这里怎么还是落得这般境地?”
“世上从未有一帆风顺之事,就算是仙人,突破境界之前也要先经历劫难,”鹤安说,“公主现在正处于劫难之中,渡过这遭便可大成了。”
“道长说得头头是道的,可有法子助我脱离这困境?”李珍有意为难他。
鹤安还是那一副平静的表情:“这是公主自己的劫,需得公主自己化解,旁人是无法干预的。”
李珍又要骂他神棍,他却从袖子中掏出一样物什。
那是一只雕刻着仙鹤的手镯,手镯算不上名贵,但上面的仙鹤却是栩栩如生。
“不过我有一物可以保佑公主逢凶化吉。”
李珍用怀疑的眼光看了看手镯,又看了看鹤安:“就这玩意?”
鹤安不语,对着李珍轻按了一下仙鹤的眼睛,“唰”一声,镯子中居然弹出了一截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