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接着他的话说,“我和太子历来亲厚,所以现在也要把我一起软禁起来?”
太监但笑不语。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一旁立着的玛瑙愤愤不平:“这实在是太过分了!就算真是太子犯的事,与我们公主何干?为什么不让公主出蓬莱宫?”
太监被呛得不敢回话,只一味赔笑,李珍却抬手制止了玛瑙的话。
她明白,皇后此番作为也是出于无奈。
李珍道:“我可以待在蓬莱宫里,但我想劳烦公公一件事。”
“公主请说。”
“若是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公公可否来给我递个消息?”
这不是什么难事,太监很快答应。
“这段时间委屈公主了,但公主放心,皇后娘娘已经吩咐了,公主待在蓬莱宫期间份例一切照旧,您要是缺了什么东西尽管提。”
李珍对皇后谢了个恩,太监很快退出主殿。′n.y\d·x~s¢w?.~c-o/m~
李珍透过窗户看着太监走出蓬莱宫宫门,把守在宫门口的禁卫全都遣走,准备换上他带来的另一批人。
聂隐也在其中,无论太监怎么劝他都执拗地顿在原地,明显不愿,只仰头望着站在窗户后的李珍。
李珍对他摇摇头,他垂在身侧的双拳紧握住,又松开,最终选择妥协,走出蓬莱宫大门。
太监摸了摸头上的汗水,“嘭”一声将宫门紧闭。
这是李珍遇到过的最糟糕的境地,她几乎已经孤立无援了。
她感觉思绪有些混乱,在椅子上愣愣坐了半天。
她被软禁是因为李瑾,想要恢复自由身,也必须得先证明李瑾的无辜。
李瑾的无辜是毋庸置疑的。
皇帝出事,最先被怀疑的一定是太子,李瑾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给皇帝下毒,就算下毒也不可能挑除夕夜宴这么隆重的时候。
那女史、那玉佩更是刻意得不得了,像是早就安排好,就等着这一天来临似的。′2+8,看¢书^网^ ′首?发¢
这事一定是有人嫁祸给李瑾的。
至于嫁祸者是谁……除了李玦之外李珍想不到第二个答案。
李琮已除,现在挡在他前面的人唯有李瑾。
但李珍想不通的是,在李珍的干扰下,他没跟阿史那结识,也没和谢修竹达成联盟,他只不过是个不得宠的落魄皇子,没多少钱也没什么势力,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些事的?
买通女史容易,但让女史给皇帝下毒可不容易;偷盗太子的玉佩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
李珍脑中浮现出一个猜想。
这李玦不会在她不知不觉中找到什么助力了吧?
是朝中哪位大臣吗?
李珍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大,李玦可是很聪明的人,他怎么可能看着李瑾李琮都争相出头了,自己还默默无闻呢?
他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笼络所有助力在手上。
原书中他就是这样做的,李珍只怪自己大意了,没发觉他在背后做的这些小动作。
可惜现在后悔也迟了,李珍郁闷了一会,就把这些抛在脑后,专心去想着对策。
可惜她被关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几天下来不仅没想出什么好方法,还从长信宫的太监那儿得到了更糟糕的消息。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皇帝总算能开口说话了,但他还不能处理政事,便只好让李玦代为监国。
李玦之前从未出头过,朝中老臣原本很是担忧,但他不愧是男主,将每件事都处理的很妥帖,甚至还处理了不少陈年旧患。
总之是比李瑾出彩许多了。
因李瑾拒不承认毒害皇帝,他的案子还在调查之中,他虽被软禁起来,但依旧还保持着太子之位。
两相对比之下,朝中居然有臣子上书请求改立李玦为太子的。
李玦装模作样的把这消息瞒了几天,最后实在顶不住朝臣的压力,“迫于无奈”跑到皇帝面前哭诉,表示自己信任李瑾的为人,绝对没有肖想过太子之位。
皇帝清醒了那么久,一直没宣布对李瑾的处置,朝廷上人人都察觉出皇帝定是对下毒一事产生了疑虑,他多半觉得这事不像是李瑾做的。
李玦的行动算是迎合了他的心意,也间接让他看清了朝臣们的想法。
——无论李瑾是不是罪魁祸首,李玦的才能胜过李瑾这是板上钉钉的。
纠结犹豫了几天,皇帝终于下令将李玦立为太子,让他正式搬入东宫。
李瑾那边皇帝却是没个说法,也没给他封王,宫人们只好称呼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