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怔,随即轻吐一口气出来:“公主真是……”
比这醉花阴里的花魁还会捉弄人的心思。+l!u′o·q!i-u/y!d!.*c^o+m+
垂头看着她,心中涌上柔情又涌上酸软,一只手在李珍腰间摸索一阵。
李珍按住那只手,睁眼看他:“干嘛?天都还没完全黑,就急着脱我的衣服了?”
“是啊,奴真是迫不及待要把自己献给公主了。”
嘴里说着撩人的话语,但是手只在李珍腰间摸下一块玉佩。
那是一只成色极好的玉,一看就是宫中才会有的物品。
落英在手中把玩了一番:“公主可以把这个赏给奴吗?”
李珍瞥了一眼,这样的玉在她库中还有许多,今天是看着搭配身上的衣服才随手戴的,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
“我都给你那么多黄金了,你居然还妄想我的玉佩?”
“果然青楼的花魁都是财迷。”
落英听了这话也不生气:“黄金奴可以退还给公主,奴只想要这个玉佩。.微′趣·小*说? +首?发¢”
李珍有些好奇了:“这个玉佩对你来说比黄金还要紧?”
她就着落英的手翻了翻:“也不值几个钱啊。”
“但对奴来说不一样。”落英道。
这是李珍贴身带着的东西。
“日后您与谢家长公子成婚了,奴留着它也有个念想。”
李珍挑眉:“你不会带着它上了谢家的门要我负责吧?”
“有何不可?”
“谢家公子出身贵重,奴比不过他,奴做小也不是也不行。”
原本只是玩笑,但说着说着落英也生出几分野心。
凭他的样貌和手段,难道还怕拴不住公主的心吗?
李珍睁着眼睛看他:“……你说真的?”
只一眼就让落英明了,李珍跟谢修竹关系还好,现在还不太想让人来破坏他们的婚事。
刚生出来的野心偃旗息鼓……暂时而已,反正来日方长。`1′4~k¢a·n¨s~h!u!.,n+e!t·
不过在李珍面前还得把它掩盖下去:“自然是假的,公主没听过妾不如妓的道理吗?”
“要是天天黏在公主身边,公主就会对奴腻味了。”
李珍不知是否看穿他这话语下的心思,用衣袖盖住眼睛,在落英大腿上调整姿势,小憩了一会。
直到亥时,窗户上传来几声轻响,李珍知道,那是聂隐在催促她。
她从落英大腿上起身,伸个懒腰:“看来得走了,真是想放松一会都不行啊。”
“公主何必理他,只不过一下人耳。”
李珍但笑不语,聂隐当然不是普通的下人。
她只走向窗边:“有空再来看你。”
落英张了张嘴,原本想问她什么时候能来,但他还是没能说出这话。
“公主慢走。”
他在醉花阴待久了,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定位。
李珍背对着落英挥挥手,打开窗户,一身黑色的聂隐就在这里等着她。
这里没有灯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黑。
聂隐伸出手将李珍从窗户内扶出,一下就闻到她身上属于落英的味道。
这对聂隐来说有点像落英打在李珍身上的一个标记。
于是他紧抿嘴唇,一言不发,等着李珍开口说接下来的行程。
天色还早,李珍没有玩够,就和聂隐在街上逛逛。
当然有了前几次的教训,聂隐不仅带够了钱,还将自己的衣角和李珍的衣角拴在一起,以免她又走丢。
七夕的上京虽热闹,但来来回回卖的都是那些东西,李珍逛了一圈就觉得腻了,让聂隐带自己去不知谁家房顶上坐着。
今晚的月亮缺了一个角,但也不影响李珍看得开心,她从胸前掏出一口糕点,糕点散发着香味,聂隐一闻才发现自己肚子有些空。
——陪李珍出来,他也什么都没吃。
但他不可能跟李珍去要吃的,打算等会回蓬莱宫后,去小厨房找点东西垫巴两口得了。
然后那糕点就突兀地出现在他眼前。
糕点后是李珍笑盈盈的脸:“知道你什么都没吃,特地给你留的。”
“是我从落英那儿拿的,你可别嫌弃。”
这话有种“我偷电瓶车养你”的感觉,但聂隐脑中却回响着那句“特地给你留的”。
心中那些本就微弱的怨气和恼怒因这几个字烟消云散。
李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自己是她的禁卫,她本可以不用顾忌,不用想着他的。
聂隐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