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给她斟了满满一杯酒。+看*书?君` -无?错_内¨容*
“小妹性子天真了些,但人却很善良,如果有什么得罪公主的地方,还希望公主多担待。”
“放心吧,”李珍喝下那盏酒,“我会好好照顾你妹妹的。”
落英盯着李珍一笑,眼里亮闪闪的好像揉进了碎星子,他端起酒壶又给李珍满上好几杯。
喝得差不多了,李珍才进入正题。
“我上回问你的问题,你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
落英眸光一暗,知道李珍说的是季荀的事。
“公主一定要知道吗?”
“一定要,”李珍看着他,“就算不为了别的,我也想为一个蒙受不白之冤的人洗脱冤屈。”
两人就这样望着对方看了半晌,最后还是落英妥协了。
他垂下眼睛,纤长的鸦睫在眼尾处的桃花瓣上投下一片阴影。
“其实季荀我知道的也不太多,我只知他在醉花阴里常和一人相见。\x~x`s-c~m¢s/.?c·o¨m?”
“是谁?”
“上京巡防卫的指挥使,高岑。”
“高岑……”
李珍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高”也不是世族大姓。
但是巡防卫……
落英接着说:“这个高岑是云家一手提拔上来的。”
李珍冷笑一声:“是云家的话那就不奇怪了。”
其实李珍早就想到这个可能,李瑾出事,受益最大的便是李琮和他身后的云家。
云家也有足够的能力和势力,在重修堤坝一事上动手脚。
在醉花阴这里已花费许多时间,李珍一算,还有半月的时间裴善就要处斩。
她必须尽快去调查这个高岑。
李珍谢过落英一声,起身准备离去,却发现自己的衣袖被拉住了。
回头一看,落英一截皓臂从桃粉色的宽袖中露出,莹白的手指正紧紧拉着她的衣袖。_小^说,C.M.S? ?最!新?章+节\更¢新¢快\
“公主这就要离开了吗?”
刚刚得到情报就把人丢下,这样做确实有点不道德。
李珍复又坐下:“我以后会常来看你的。”
落英一笑,拆穿她这哄人的话语:“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又怎么可能时常出入醉花阴呢?倒不如今日多陪我坐坐。”
李珍看他良久,却从衣襟里掏出两块金锭子,推到落英面前。
落英不解:“公主这是?”
“买断你一年的钱,两锭金子绰绰有余了吧?”
落英盯着金子,眨眨眼。
“我说过会常来看你就是会常来。 ”
“……”
落英将金子收入怀中,睫毛垂下,掩去里面无法抑制的喜悦:“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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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做就付了那么多钱,”他又说,“奴还是第一次见您这样的,真是替您不值。”
“我喜欢,”李珍轻哼一声,“我觉得值得就足够了。”
说完,李珍又指着酒杯:“再帮我倒一杯吧,人没吃到,但这酒定要喝足了。”
落英脸庞染上一点桃花的色泽,横了李珍一眼:“油嘴滑舌的,也不知道公主跟谁学的。”
话虽这样说,他还是乖乖端起酒壶又给李珍满上一杯。
李珍将酒一饮而尽:“落英,你想离开醉花阴吗?”
落英正准备倒酒的动作一顿。
“你要是想,我可以帮忙。”
“多谢公主的好意,”落英将酒壶放下,“但您恐怕做不到。”
“我做不到?”李珍挑眉。
落英无奈笑笑:“奴知道您身份高贵,连忠勤伯都不放在眼里,但醉花阴背后的主子亦是手眼通天,至今还没人能顺利从他手里逃脱。”
李珍记得谢观玉说过,醉花阴背后的主人神秘而强大,无人知晓他的真面目。
“他真有那么厉害吗?”李珍露出几分玩味的表情,“好想见见啊。”
落英道:“您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他从不会在人前暴露身份。”
“落英,”李珍忽然凑近他,用自己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你能不能告诉我他是谁啊?”
落英因李珍突然靠近的脸庞而愣怔,反应过来后,他颇为不自在的往后挪挪身子。
“请公主恕罪,这奴就不能告诉您了。”
“你就透露一点嘛。”李珍不住拉着他的衣服摇晃。
他今日也熏了香,被李珍这样一摇,香味便从衣料中散出,扑了李珍一身。